光線晦暗的閣室內,一位面容漸盡枯槁的年輕人獨自靠牆而坐。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僅而立之年的他如今已有白髮漸生。
閣室那張木桌上還有他早年留下的筆墨,落筆極深在一個“苦”字上面。
蒼生荼毒,家國禍亂,誰人不苦。
枯槁年輕人手中緊緊攥著那張由趙文昌傳來的書信。
亡國之人辦事不力,如今還要向他借人,在信中說是打算在高陽城外再刺殺一次,成與不成,在此一舉。
他沒來由在看完信之後,咧嘴一笑,本就昏暗無光的閣室內,在那搖曳燭光中顯得更加陰冷。
原來亡國之人也苦。
最後年輕人自己鋪陳筆墨紙硯,親筆寫下一字作為回信。
“可。”
他不僅同意了趙文昌借人的請求,還將會派出自己身邊的心腹之人,也就是一直在暗處保護他的第一死士。
落筆之後,他輕叩木桌兩下,立即便有一名覆面黑衣人出現在他身前。
“告訴趙文昌,最後一次伏殺務必謹慎,另外,你帶上其餘死士一併前去助他。”
“地點就設在高陽城外三里處,一旦發現謝濟與使團靠近,你再傳信與我,何時動手,由我決斷。”
枯槁男子說完之後,已經有些粗重喘息聲音,顯然,一下子說這麼多話,還是讓他覺得很費力氣。
那名心腹死士領命而去,絲毫不做停留,來無影去無蹤,真正的神出鬼沒。
等到死士遠去,他才將輪椅推到西壁前,望著那一幅長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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