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咬牙切齒,也沒有怒目相向,小姑娘雲淡風輕,如同擺談家常一般。
孟華亭臉上依舊還有微微笑意:“記下了,我等著便是。”
出了客棧大門,謝濟首先去的地方就是白府。
所謂道別,就僅僅只是道別而已,不是生離死別,也就沒有太過濃重的傷感氣氛。
更何況,白意舞也說了,過一段日子,她也會去一趟高陽,到時候保不準還能在他鄉遇見故知。
所謂的他鄉,便是謝濟的家鄉,可對於如今的謝濟而言,安心之地,才算安身之地,再無家鄉一說。
所以此番與白意舞的道別顯得十分灑然。
而來到狀元街之後,在向那位黃枝姑娘提起前往高陽一事之後,那位最擅溫酒的黃姑娘兩行清淚,直從眼中流。
沒得法子,謝濟只能藉著肩膀讓她哭一會兒,畢竟,在他眼中,女子厲害處,就在於可壓倒世間無數英雄好漢的胸前二兩肉,和能夠哭斷江湖高手刀劍的眼中兩行淚。
如今的謝濟雖有刀劍傍身,可終究還未習得劍法精妙,自然算不得江湖高手,所以就更受不了此刻正嬌滴滴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黃姑娘。
關鍵是,香軟總能留人步!
估摸著時辰的謝濟將孟華亭那邊情況迅速告訴了黃枝,然後沒敢在這裡多呆。
哪怕極為捨不得這座狀元酒樓裡獨有的香軟。
酒香的香,軟飯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