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泥的出聲,將原本的僵局給打破了,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幫助春芽解了圍。
“謝先生,我哥哥沒見了。”
雪泥帶著哭腔,急切說著,甚至連臉上眼淚都沒有來得及擦拭乾淨。
謝濟走到雪泥面前,蹲下身子,輕輕替小姑娘將眼淚擦去。
“彆著急,你們和耕牛一起出去的,中間發生了什麼,慢慢說來。”
眼見抽泣的雪泥吐字不清,一旁的春芽便接過話頭,將出門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謝濟略做片刻思量,又將雪泥好言安撫住,然後喊上春芽,一起去新開墾出來的那塊大坪。
大坪如今荒草雜樹一一除去,今日山中眾人便都在大坪上面碎土開溝。
聽謝先生說,這是在精耕細作,土地收拾得勤快,來年的收成能增加許多。
謝濟來到大坪上,喊了一嗓子之後,眾人立即匯聚過來。
“熟悉勒功山地形的有多少人?”
大坪上面,眾人聞言,俱是舉手喊話,這地方呆了這麼些年頭,誰還能不識得山中地形?
於是,謝濟便叫上了一百餘人,與他前往山中尋人。
“山主,咱們這是去找誰啊?”
跟在謝濟身邊的王銅柱出聲問道。
“杏花村的厲耕牛,還有印象不?”
王銅柱連連點頭:“認識認識,這小子可是個狠角色,不孬。那晚上要不是刀疤子提防得緊,恐怕就給他得手了。”
“正是他,剛才帶著幾個孩子一起去山裡遊玩,結果人走丟了,待會兒你帶一些人去北山上去找找,我去山南那邊看看。”
“好勒。”
王銅柱應聲領命,招呼了一聲,與山中以前一夥熟識的人往北山方向去了,謝濟則是帶上剩下的人,會和春芽、雪泥去了山南。
羊角辮瞧著人多熱鬧,本來也想去,但是被白意舞攔下了,說是擔心她去了添亂。
素雅小木屋裡面,主僕二人圍著一張小桌子相對坐下。
白意舞歪著腦袋,雙手靠在桌上,視線就在屋子裡面轉悠,許久才收回來,望著面前的小丫鬟。
“我聽春芽叫你羊角辮,這倒是個不錯的名字,要不我以後也這樣叫你了?”
羊角辮翻了個白眼,略帶哀怨的說道:“小姐想叫就叫唄,反正如今小姐已經不在乎我這個小丫鬟了。”
看著羊角辮氣鼓鼓的嘟著小嘴,白意舞頓時笑出聲,四下無人,也就懶得端著小姐的架子,嬉笑隨意。
“羊角辮,認真的說,你覺得謝公子人怎麼樣啊?”
羊角辮側過臉,現在有一點生氣,暫時不想理睬自家小姐。
“不說話就是預設他很好了,既然這樣,小姐我要不了多久可就要嫁給謝公子了......”
白意舞尚未說完,羊角辮聽聞她小姐要嫁給那個謝濟,這還了得?
羊角辮連忙跳起來,跑到白意舞面前,伸出小手,放在白意舞的額頭上,隨即羊角辮搖了搖頭:“小姐你也沒發燒啊,咋就說起胡話了?”
白意舞輕輕將羊角辮的小手推開,有將她扶到一旁,端正坐著,這才收起先前嬉笑神色,極為正經的緩緩說到:“婚姻大事,最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眼下我爹爹遠赴燕南道,孃親又日日吃在唸佛,說到底,最後我的婚事還得由我自己來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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