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再次走到南極仙翁等人身前,恭恭敬敬地彎腰一拜,“拜見各位師兄,不知這是發生了何事,竟能讓南極師兄如此氣惱?”
然而,南極仙翁幾人根本不屑正眼看申公豹一眼,唯有云中子還算心善,上前扶起申公豹,“師弟有所不知,南極師兄的坐騎被人殺害又做成了烤鹿,......”
話音未落,申公豹突然踉蹌著撲向那堆焦黑的骸骨,他五指深深插入泥土,指縫間滲出猩紅——這血卻是方才悄悄咬破舌尖所得。
“蒼天無眼啊!到底是何人,竟能如此不當人子!“悲鳴在山谷間蕩起迴音,驚起寒潭中棲息的鳥群。
申公豹將額頭重重磕在鹿角殘骸上,暗運真氣逼出滿面淚痕,“這般通靈的瑞獸,怎就遭了毒手!“
南極仙翁看到申公豹如此表現,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心酸,畢竟這坐騎陪伴他多年,感情深厚,宛如親子。
申公豹見情緒烘托到位,忙不迭地抹了抹眼淚,站起身來,再次向南極仙翁深深一拜,“師兄,您可知是何人所為?師弟定要為鹿兄報仇!”
“唉,師弟,如今量劫將至,天機不顯,根本查不到是何人所為,但可以肯定的是,必定是我闡教之人。”南極仙翁憤憤不平地說道,眼中燃燒著怒火。
“不行,此人必要找出,如此殺鹿之人,這般畜牲之事怎可忍耐,師兄放心,一切交於師弟!”
言語間他已掐起法訣,周身騰起幽藍狐火——這是他刻意保留的妖族特徵,好教這些自詡正統的闡教門人想起他的出身。
灰霧瀰漫間,一隻通體漆黑的玄豹顯出身形,金瞳在暮色中燃起兩簇鬼火,他鼻尖輕觸地面,眼睛專注地審視著前方的環境。
幾息後,他停留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印坑之上,南極仙翁等人看到申公豹停下,也急匆匆地從後方跟了過來。
“申公豹師弟,可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申公豹立刻變回人形,並張開雙臂擋在眾人身前,神色表演得極為緊張,“諸位師兄且慢,還是莫要過去了,南極師兄,仙鹿雖說是您的坐騎,但已經如此,您還是莫要再追究了。”
“哼,這叫什麼話,它跟隨貧道多年,猶如貧道親子,我怎能善罷甘休!”說著,南極仙翁便怒氣衝衝地直接推開申公豹,但申公豹又再次不顧一切地擋在眾人面前。
“申公豹,那鹿可不是什麼畜牲,它跟隨南極師兄多年,怎可如你一般一概而論!”赤精子趁機抓住機會,對申公豹開始冷嘲熱諷,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唉,諸位師兄不是師弟不願意讓開,只是諸位比不上那人,若是因此生了嫌隙,那對諸位師兄不利啊!”申公豹這話說得可謂是情深意切,眼中甚至泛起了淚花。
“放肆!我等乃是元始聖人親傳弟子,放眼洪荒何人有我等尊貴!”赤精子一臉高傲,神情如同天下唯我獨尊,而周圍之人亦是將頭抬得高高的,一臉不可一世。
申公豹見時機成熟,“噗通”一聲跪在幾人身前,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流下,“諸位師兄,萬分不可啊,師弟真的不想看到同門相爭啊!”
“一群老梆子,我就不信你們還不上套!”
“哼,給本座閃開!”南極仙翁怒不可遏,直接一掌下去,將申公豹打飛至一旁。
等眾人看到眼前那方方正正的印坑後,幾乎全都默不作聲,唯有三無道人黃龍不明所以。
“這印記和法術痕跡,好似是廣成子師兄。”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面露苦色,何人看不出來這是廣成子所為,只不過他可是元始天尊最喜愛的弟子,何人敢去觸這黴頭。
申公豹自地上艱難爬起,快步走到南極仙翁身旁,“師兄,此事還是算了吧,莫要傷了同門之間的情誼,畢竟您雖為名義上的闡教大師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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