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聽到熟悉的呼喚,轉過頭去,當他目光觸及申公豹的剎那,眼神中竟無絲毫仇恨,反而是一種同病相憐的複雜情愫悄然蔓延。
他微微顫抖著嘴唇,輕聲喚道:“師弟!”那聲音裡,飽含著滄桑與感慨。
申公豹亦是眼眶泛紅,急切回應:“師兄!”
二人情難自抑,緊緊相擁而泣,足足十息之後,兩人才緩緩分開。
申公豹影帝附體,眼中滿是關切,率先打破沉默:“師兄不在崑崙潛心修行,緣何來到朝歌?莫不是老師交付了特殊任務?”
姜子牙長嘆一聲,臉上滿是落寞:“唉,為兄修行……”隨著姜子牙的娓娓道來,申公豹心中暗自思忖,看來這姜子牙此刻依舊心向闡教,所言並非全然可信。
待姜子牙說完,申公豹面上卻依舊帶著溫和笑意:“無妨無妨,貧道雖已被逐出師門,但在我心中,您永遠是我的師兄,既然師兄修道之路暫遇波折,不妨就住在貧道的國師府吧!”
姜子牙面露猶豫之色,囁嚅道:“這,這如何使得,為兄……,唉。”
此時,一旁的宋異人方才如夢初醒,急忙快步走到申公豹身前。
他眼中含淚,“撲通”一聲重重地跪了下來,聲音帶著幾分激動與敬畏:“草民拜見國師!”
“宋異人,姜子牙的結拜大哥,倒也是個重情義之人,倒可以一用。”他趕忙伸手,穩穩地將宋異人扶起,語氣誠懇,“老人家,何至於此,快快請起!”
“國師為我殷商子民殫精竭慮,若不是國師,我殷商百姓恐怕至今還在溫飽線上掙扎,吃不飽飯啊!”
“此言差矣,貧道雖非人族,但也一心希望為人族貢獻一份力量,盼著人族能夠徹底崛起,屹立於天地之間!”
一旁的姜子牙聽聞這番話,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愧疚,他也是人族,可對比申公豹為人族所做的一切,自己竟顯得如此渺小,不禁有些赧然地低下頭。
“老人家,當務之急,還是先為子牙師兄尋個出路要緊!”
“對對對,先為賢弟尋個出路!”宋異人忙不迭點頭。
姜子牙聽到申公豹如此真心為自己著想,心中五味雜陳,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暗自嘆息:“師弟,你這又是何苦呢,為兄剛剛才騙過你啊,唉。”
“對了!師兄初涉人間,理應好好領略人間煙火,依我之見,不妨先娶一妻,朝歌城外馬家莊有一富貴人家,他家有一女名曰招娣,年芳六十八,此人才貌雙全,通情達理,乃是賢妻之資,與師兄實乃天作之合,可為師兄之妻!”
宋異人聽聞,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與自己心中所想不謀而合,可申公豹怎會知曉?不過轉瞬之間,他便回過神來,連忙點頭贊同:“賢弟,國師大人所言極是,若是賢弟願意,為兄願親自去說媒!”
……
申公豹與宋異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給姜子牙插話的機會,待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兩人才齊刷刷地看向姜子牙。
姜子牙心中一陣感動,略作思索後,拱手道:“好,如此便有勞兄長與師弟了!”
“異人兄,你只管去說媒,師兄大婚之事,就包在貧道身上!”
……
說來也快,當日三人分別後,姜子牙便暫且住在了宋異人家中。
宋異人一刻也不耽擱,當日便徑直朝著馬家莊去說媒。
也不知是何緣故,或許是馬家莊那戶人家擔心自家閨女年歲已大,生怕宋異人的賢弟反悔,又或許是命運軌跡悄然改變,當日說媒,對方竟爽快答應,且定下第二日便要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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