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殺個人。”
“誰。”
“千島宗的一個島主,名叫刑雍。在殺了他之後,記得從他身上搜出一片玄龜甲。小心些,千島宗有四島一城,刑雍便是西島的島主。”
“什麼修為。”
“應當……入了金丹。”
寧景笑著側目。他有些想走了,即便他入了築基,但認真來說,金丹和築基根本是天壤之別。
“上修與他有仇麼?還是為了長生?”
似是被看穿了想法,老嫗索性不隱瞞了,“是為了長生,這黑市的生意我做了許久,卻找不到玄龜甲的替代物。”
“我即便能殺了他,也活不得。這生意,上修終究有些欺生了。”
寧景都不用猜,在以前肯定還有其他的等船人,腦子一熱便接了,然後就死了。
老嫗閉目。
“再加一本功法,分劍術。你以後修為長進了,靈氣多的時候,甚至能萬劍歸宗。”
寧景陷入沉默。
有時候……他甚至想學李正那人殺人奪寶,但發現自個終歸不適合這樣的事情。
所以功法書的稀缺,向來是他的心病。到了現在,也不過踏雲術,火水宗的震氣,以及蘇木所教的塑土術。
實話說,這本所謂的分劍術,由於靈氣的原因,與他很相合。
“這是功法。”
老嫗同樣沉默,在幾息之後,拿出一本泛黃的功法書,放在了寧景面前。意思不言而喻,若他接了,功法可以先拿走。
“上修不怕我跑了?”
“你若是個賊子,我有的是手段。不怕與你講,我以前還是個海巫。”
寧景臉色一驚。
“藏日宗的海巫?”
可惜老嫗沒有作答,依然一語不發,等著寧景的選擇。
寧景咬著牙,看了一眼在船頭的班象,再想了一番,冷靜拿起了功法書。你要逆天改命,那麼沿途的刀山火海便不會少。
“好,好好!”老嫗歡喜無比,激動的有些過了,一下子又咳了起來。
寧景捧著《分劍術》,一時卻眉頭緊皺。只為了煉器鑄劍,他陷入一場不知福禍的糾纏中。
若是成功……一本功法,一具幼蛟骨,甚至說,還可能有一柄上品的鯨骨道器。
“寧大兄,我搖船肚子餓了,今天能不能多吃幾個菜。”
“好,回去就給你煮蛟骨湯。”
……
千島城。
一個頭發蒼蒼的白鬍老頭,正靜坐在靈潭邊的亭子上。
這幾日,他心情不大舒服。
海的那一邊,那個死鬼老婆子動用了宗門人情,讓他幫忙查一些事情。
“好端端的一條海獸,讓人一下子殺了,連長老都死了。多少年了,沒見過這般手段的人了。”
附近的幾個大宗,向來是互幫的,他這位宗門盟主,才能穩坐在千島城上。
白鬍老頭睜目,絲絲的殺意從眼睛裡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