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大腿嚷嚷起來,“你們別聽這個白眼狼說瞎話,什麼孝順我,這是故意說給你們聽吶!平日裡厲害著吶!”
“鋪子裡頭缺人,我讓她跟好說歹說,她也不給自個兒家裡人,真是嫁出去了,翅膀硬了,心肝都跟著黑了!”
“你娘說的是真的?”
一個大娘面色不喜的問道,見牛大妹點了點頭。
眉頭頓時豎了起來,刻薄的抿著嘴鄙夷道。
“丫頭片子就是白眼狼,咋喂都喂不熟。”
扭頭看著吳婆子,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大妹子啊,還是兒子頂用,你這兒子瞅著就是個能掙大錢的,指定聽話。”
吳婆子一臉得意,“那可不,我小寶腦袋瓜靈的很咧。”
呵~
不把家底兒敗光就不錯了。
牛大妹心裡冷笑,面上吞吞吐吐的搖頭。
“我沒有,我不是,我......”
“沒有?”吳婆子一臉囂張的命令著人,“那你把鋪子的差事給小寶,還有我。”
頓了頓,居然把自己也提溜出來了。
絲毫沒有自知之明,“不就是幹活兒嘛,擦擦桌子,涮涮盤子啥的,你便宜外人還不如給我跟小寶吶。”
牛大妹都想打人了,要不是七寶說了不能動手。
“不行娘,這事我不能......”
“咋地不能啦!咋地不能?你說!你想氣死老孃啊你個沒良心的玩意兒啊......”
牛大妹張了張嘴,一張臉為難的漲得通紅,看熱鬧的百姓也催著趕緊說吧。
忽地,人群裡有一道不忿的聲音尖銳的劃破安靜。
“說吧,牛小寶那個缺德玩意兒,自個兒都不要臉,大妹姐你還替他遮掩啥呀!”
眾人目光順著聲音扭頭去看,但人太多,一時根本發現不了誰在說話。
吳婆子惡狠狠的四處瞪人,“誰?”
人群裡,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乞丐,駝著背一手拄拐一手拿著個破碗。
他低著頭,看不清臉,捧著碗穿梭在人群裡乞討,被人厭惡或鄙夷的攆走。
低頭捂著嘴咳嗽,下一秒尖銳的聲音又響起來。
“我一個外人都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妹姐你哪是不幫著孃家,你都幫了多少回了。”
“吳嬸子,你偏心兒子也差不多得了,大妹姐不是你親生的是不?是你從誰家偷的呀,見天的欺負。”
吳婆子破口大罵,“哪個挨千刀的狗雜種躲著不出來!睜眼說瞎話的玩意兒,老孃的事跟你有屁的干係!滾犢子!”
“跟我咋沒幹系?我瞅著你丟人!我想著跟你是一個村兒的就噁心想吐!”
百姓聽曲兒似的聽著尖銳的說話聲,看戲似的看著吳婆子四處瞅著揪人。
“你還有臉讓牛小寶去大妹姐婆家的鋪子裡頭幹活,上回去了一天人家就少了錢,這次吳嬸子咋地還想著一起,要是我這臉都要臊死了!”
眾人譁然。
合著這牛小寶是偷人家東西被知道了。
“怪不得,我就說這閨女性子挺好,不像是個不孝順的,我哪回去曹記人都笑呵呵的。”
“這姐姐當成這樣也可以了,我要是曹家人,這對母子連門都不讓他進,還想要差事咧,想得美咧。”
吳婆子聽到這些閒言碎語整個人都懵了。
傻愣在那兒,直勾勾的盯著說話的人。
牛小寶一下子跳起來,臉色漲得通紅,“放屁!誰在放屁!給老子出來!牛大妹她啥時候給我差事了,我咋偷丟啥玩意兒怪老子頭上了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