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被從裡面鎖了,外面根本打不開。
田馨哭喊的撕心裂肺,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
這一幕讓兩人迅速記起去年在渭城,她也是這樣,情緒激動,差點鬧出人命來。
林周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抱著腰把她拉開,強行摟到懷裡安慰:“沒事了,別怕,我在這兒!別怕……”
他的聲音和懷抱讓田馨找到了熟悉感,三兩下掙扎過後便不動了,緊緊抱著他的腰低聲抽泣:“王八蛋,怎麼又是這個王八蛋?”
林周輕輕撫著她的後背,仍低聲安慰:“別怕,沒事兒了,有我在,他傷不到你!”
“混蛋,你也是個混蛋!”她邊哭邊拍打林周的胸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個混蛋?”
這時候兩人都失去了理智,也忘記了剛剛分手的事實。
張帥見兩人又抱在一起,起的惱火。
但見田馨不再鬧騰,也就沒在管他倆,轉身給其他人交代看好,別讓人跑了。
他則回廠裡去拿備用鑰匙。
交警和公安局民警大約是半小時後到的,張帥去取鑰匙剛回來,見警察來,便把鑰匙交給了民警。
車門一開啟,一男人捂著腰趴在方向盤上,臉上已經沒了血色,疼得滿頭大汗,只能聽見喉嚨裡發出“哼哼唧唧”的微弱呻吟。
“出來!”民警喊道。
男人沒動,抬頭往外看了一眼。
這一眼,其他人沒啥反應,倒讓一旁的張帥帶吸一口涼氣。
“我就說老大哭什麼呢?原來是你個孫子?”
張帥喊罷,伸手便去拽那男人的胳膊。
男人掙扎著不讓他碰,嘴裡罵罵咧咧:“田馨呢,那臭婊子人在哪兒呢?”
他的臉色極其蒼白,說話也有氣無力。但一開口卻極其惡毒。
這用詞——婊子?
張帥頓時火大:“你他媽說什麼呢?有種再說一遍?”說著便朝男人伸出了拳頭。
民警一看趕緊拉住了他,問道:“你們認識?”
張帥點點頭:“認識!這狗東西以前賭博,被抓進去過。”
“叫什麼?哪兒人?你倆有什麼糾紛嗎?”民警又問。
張帥答:“劉家咀的,叫劉波。一年前一起在廠裡上過班,沒糾紛。”
——劉波!
一聽到這個名字,田馨剛平復的心情又開始激動。
但她這次沒喊也沒叫,只是一把推開林周,朝這邊走過來。
“警察同志,這人剛才趁我不注意,想要擄走我!”她指著車裡縮成一團的劉波恨恨的對民警說道。
“擄走你,什麼時候?”民警問。
“半小時前,再村委會門口。那會兒我剛下班,天太黑沒看到他的樣子。他拽著我往沒人的地方走。我心裡害怕,踢了他一腳,之後我就跑回村委會,給張帥打了電話。”
“那這車是誰的?誰剛報的警?”民警又問。
“我,我報的警。“林周上前說道,又指著張帥說:“車是他的。”
民警看了一眼車裡蜷縮成一團的劉波,感嘆道:“膽子大得很嘛,村委會門口虜人還敢劫車,你是咋想的。”
“他有前科,賭博。十有八九想劫車還賭債。”田馨解釋說:“之前要不是我心軟替他……”
話說一半她突然閉了嘴,後半句話硬生生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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