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工作室的大門開啟,打斷了五條悟對殺意的釋放。
“你難得這麼感情用事。”
家入緩步走了進來。
“您辛苦了!家入小姐。”
伊地之深深鞠了一躬,打心底的感謝對方。
總算不用在跟五條悟獨處一室了。
“你好像很欣賞他?”
家入玩弄著頭髮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看到是家入後,暴躁的脾氣這才勉強收了起來。
“我時刻都是體貼學生的好男人。”
五條悟為自己解釋道。
“你也別太難為伊地之了,他夾在我們和上面的人之間,受了不少罪。”
家入的話令伊地之很是感動。
但聊天歸聊天,家入馬上要開始接下來的工作了。
“就是他麼?宿儺的容器。”
家入開啟裹屍布,虎杖的腦袋和身體被整齊放置到了一起,但脖子不整齊的疤痕,表明對方是死於腦袋被分割。
“我可以隨便解刨吧?”
家入冷冰冰的看著虎杖的屍體問道。
“要充分利用好。”
五條悟面無表情,情感收斂的越乾淨,越是說明他對虎杖的在意。
“那還用說。”
家入回頭瞥了一眼五條悟。
“你以為我是誰?”
——
東京都立咒術高專的庭院裡,伏黑和釘崎在臺階上,各自坐著一邊。
“還讓我們好好的生活,明明自己殺掉的虎杖。”
釘崎左手託著下巴,回想著酒井再被帶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她就一陣火大!
“既然想讓我們好好生活,那他為什麼要殺掉虎杖啊!”
“大家不是同伴嗎!在宿舍外面不還好好的嗎!他不是還熱心的為虎杖解答過問題嗎!”
“你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伏黑!”
釘崎扭頭看向伏黑。
情緒激動的她,現在需要有一個人來告訴她,酒井為什麼要去做那種事情。
“不知道。”
伏黑呆愣的看著遠處的地板,雙目無神。
“你是第一次見到同伴被殺麼?”
伏黑憂鬱的表現讓釘崎收住了嘴,她還不至於,在比她還要傷心的人身上找存在感。
“同年級的是第一次。”
伏黑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同年級的同學擊殺同伴,也是第一次。”
“這種話就不用說了,蠢貨。”
沉默片刻,釘崎嘆了口氣問道。
“你還挺挺平靜的啊。”
“你不也是?”
伏黑臉色古波無平。
釘崎抬了抬腦袋,她接下來的話像是對死亡的蔑視,又像是對自我的寬慰。
“當然啊,我們才認識兩個多星期而已。”
釘崎把頭轉到一邊繼續說著。
“不就是個不熟的男人死了嗎?另一個被抓進監獄也是應該的。”
“誰讓他殺人了呢。”
“我還沒單純到為這種事情就哭哭啼啼。”
可當釘崎說完這段話後,她已經忍不住咬緊了嘴唇。
伏黑從側面注意到了這一點。
“好熱啊。”
伏黑轉移話題的,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安慰著釘崎。
“是啊,夏季制服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