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感覺到周圍突然安靜下來，伴隨而來的是無數的視線。
她淡定地將影片看完，才不緊不慢地摘下耳機，對上眾人齊刷刷的眼睛。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她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忽略她。
柏仄：……
“寧寧，下次過小世界的時候，咱們可以溫柔一點嗎？”
柏仄輕聲細語，語氣裡的溫柔，和剛剛那個與眾人開會時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截然不同。
人怎麼可以雙標成這樣。
白文澤在心裡默默地吐槽。
“我已經很溫柔了……”洛寧認真回憶了自己在小世界的表現。
沒有說髒話，殺人之前也禮貌的打了招呼，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
最後，還輕輕的將明明的眼睛合上了。
柏仄：……
早就聽過關棋描述暴力通關單眾人：……
“我不是說你這樣不好……”柏仄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咱就是說可以再溫柔那麼億點點……”
“那我還要負責把它們埋了嗎？”洛寧低頭沉思，默默地思考著下一次帶把小鏟子進入深淵世界的可能性。
“按照副本的流程，一步一步來，不要跳關，給其他逃生者一些體驗感就好。”欽瀧面色嚴肅，聲音卻在努力地夾起來。“這期間你可以玩些別的……”
“對對對，柏仄它就是這個意思。”佰琥擠開了欽瀧，臉佔據了整個螢幕。“就像玩你們人類的劇本殺，這可是我們整個深淵守關人強烈的願望。”
“其實，這樣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成全。”渚卻嫌棄地退開佰琥，漂亮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一抹正經。“它們期待著解脫，但不是像明明那麼解脫，而是渴望得到一個完美的落幕。”
洛寧歪著腦袋想了想，點點頭。
“大概理解了，就是讓他們死而無憾。”
“可以這麼理解。”
柏仄重新佔據主螢幕。
白澤眾人看著以往在深淵世界呼風喚雨的大人物，現在在螢幕裡擠來擠去，有一種幻想瞬滅的感覺。
但在場的都不是蠢人，知道柏仄這些人雖然在洛寧面前表現得無害，但凡換個人，可就是天差地別了。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我們討論下一個議題……”白文澤強行拉回會議流程。
洛寧聽到白文澤的話，繼續帶上耳機，沉迷在手機的世界裡，活脫脫一個網癮少女。
會議持續了很長時間，反正洛寧影片刷困了，已經睡了一覺，眾人還在繼續。
她睡著的時候，眾人的聲音都默契地放輕了許多。
醒來後，洛寧發現自己的身上蓋上了白文澤的外套。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白文澤和柏仄都默契地加快了會議的節奏，估摸著洛寧應該餓了，迅速結束。
“寧寧，記得保持聯絡……”柏仄指了指洛寧的手鍊，關掉了與人類世界的連結。
這麼多領導浩浩湯湯地到食堂吃飯，在白澤還是少有的場面。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正是剛睡醒的洛寧。
“老大好，隊長好，小吉祥物好……”
有些隊員大著膽子大，直接上前打招呼，當然，他們最後的目光都放在洛寧身上。
有些人則乘著洛寧難得出來，見到真人的機會，隔著食堂的桌子拜了拜。
因為幾個隊伍合作的原因，食堂裡還有不少其他隊伍的人。
大家一傳十，十傳百，也是十分壯觀。
洛寧已經麻痺，假裝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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