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霆離開後，病房陷入短暫的寂靜。
顧皎皎站在窗邊，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消失在醫院走廊盡頭，心中五味雜陳。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身上，卻驅不散心頭那股莫名的失落。
小澤怯生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爸爸生氣了嗎？”
顧皎皎轉身，看見孩子坐在病床上，小手緊緊攥著被角，大眼睛裡盛滿不安。
她快步走過去，輕輕撫摸小澤柔軟的頭髮，解釋道：“沒有，謝先生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我們小澤又沒有做錯什麼，謝先生只是有事要忙。”
小澤低下頭，聲音更小了：“我不喜歡那個蘋果……可是她說必須吃，否則就……”
顧皎皎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她太瞭解這種感受——被迫接受不喜歡的“好意”，只因為對方頂著“為你好”的名義。
就像當年在顧家，養母總是強迫她讓著顧心雅，說那是“姐妹情深”。
“小澤。”她蹲下身，平視孩子的眼睛，“記住，你不喜歡的東西可以拒絕。即使是你媽媽給的，也可以說不。”
小澤眨了眨眼，似乎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顧皎皎溫柔地握住他的小手，“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不過……”
她指了指地上殘留的蘋果渣，“下次我們可以好好說，不可以隨地亂扔東西，好嗎？”
小澤用力點頭，撲進她懷裡，孩子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包圍著顧皎皎，平撫了她內心不安的情緒。
……
沒多久，謝瀾霆給她發了一條訊息。
顧皎皎本以為是結果出來了，但他說還得等幾個小時，霍思遠那邊在鑑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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