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的病房裡，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水果的甜香。
安若婉正用小叉子叉起一塊蘋果送到康康嘴邊，看到顧皎皎進來，她手中的叉子“噹啷“一聲掉在盤子裡。
“顧皎皎，你是怎麼當媽的？”安若婉的聲音尖銳得不自然，“康康差點就被你害死了！“
顧皎皎沒有立即回應，而是仔細觀察著安若婉的每個表情細節。
這個曾經的好友眼中閃爍的不是單純的憤怒，而是……恐懼？她在害怕什麼？
“康康，還疼嗎？”顧皎皎走到病床前，輕聲問道。
康康搖搖頭，小臉已經恢復了紅潤，但眼神還是透露著害怕和驚恐：“媽媽，我不疼了。小澤呢？他流了好多血……”
“小澤在做手術，很快就會好的。”顧皎皎撫摸兒子的頭髮，突然注意到康康的眉眼與安若婉有幾分相似。
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只是因為康康太胖了，她以前只覺得他的眼睛有點太小了，以為是臉部肥肉造成眼睛小的感覺，可現在發現，他的眼睛其實是細長上挑的。
安若婉突然站起來，擋在顧皎皎和康康之間，“皎皎，醫生說了康康需要休息，你還是先去看看那個謝家小少爺吧。”
“我是他母親，該出去的是你。”顧皎皎直視安若婉的眼睛，故意強調“母親”二字。
安若婉的瞳孔猛地收縮，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衣角：“你……你什麼意思？我還不是都為了康康好？”
顧皎皎沒有回答，只是從包裡緩緩取出那份血型報告，在安若婉眼前晃了晃。
安若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康康，媽媽和安阿姨有話要說，你乖乖躺一會兒好嗎？”顧皎皎柔聲對兒子說。
康康懵懂地點點頭，自己拉好被子。
顧皎皎拽著安若婉的手臂，強行將她拉出病房，來到走廊盡頭的消防通道。
“解釋一下，為什麼康康是O型血？”顧皎皎的聲音冷得像冰，“我是AB型，梁景鬱是A型，我們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O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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