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皎皎身體太虛弱了,為了保住這個孩子,醫生也是下了苦功夫,但是母體可能會壓力大一些。”
謝瀾霆的腳步猛地停住,他轉身盯著霍思遠,目光如炬:“保大人,無論如何先保大人。”
推開監護室的門,消毒水的氣味撲面而來。
病床上的顧皎皎蒼白如紙,各種儀器連線在她身上,發出規律的“滴滴“聲。謝
瀾霆走到床邊,緩緩坐下,伸手輕輕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指。
“皎皎……”他的聲音低沉而剋制,“原來是你……”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五年前那晚,他被下藥,意識模糊中與一女人發生了關係。
難怪再次遇到她的時候,他會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原來這副身體,一直只對她感興趣。
“謝先生。”主治醫生走進來,神情嚴肅,“我們需要談談顧小姐的情況。”
謝瀾霆起身,最後看了顧皎皎一眼,跟著醫生走出病房。
“顧小姐有貧血和營養不良,加上這次電梯事故的驚嚇和缺氧……胎兒的情況很不穩定。”醫生推了推眼鏡,“我們正在盡力保胎,但您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謝瀾霆的下頜線繃緊:“用最好的藥,最好的裝置,不惜一切代價。”
“我們肯定會盡力的。不過……”醫生猶豫了一下,“顧小姐的身體狀況顯示她曾經經歷過生產大出血……她子宮壁很薄,這次懷孕本身就有風險,胎兒能保住是萬幸。”
謝瀾霆的眼神陡然變得危險:“什麼?大出血?”
她為了生下小澤,經歷了那麼多?
大出血,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應該是當時的醫生技術太差,手法不到位導致的。之前她是在哪家醫院生子的?我建議可以起訴對方。”主治醫師說道。
“監獄。”謝瀾霆的聲音冷得像冰。
醫生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匆忙結束了談話離開。
謝瀾霆站在原地,渾身散發著駭人的低氣壓。
霍思遠小心翼翼地靠近,安撫道:“老謝,之前你和顧皎皎也沒什麼關係,她又是正常入獄的,監獄的條件不就是那樣嗎,就別計較了。你放心,以後她在瑞恩,一定會受到最好的治療和調理!”
“另外,這件事我感覺顧皎皎不像是知情的樣子,或許你多慮了。顧皎皎現在也脫離危險了,就等醒過來了,這裡就交給你了。”霍思遠拍了拍謝瀾霆的肩膀,“鑑定科那邊被燒成那副樣子,我還得去盯著恢復,這恐怕得至少一個星期的工程,這該死的謝明修!”
霍思遠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蘇浩。”謝瀾霆撥通了電話,聲音低沉:“我要知道顧皎皎在監獄裡經歷了什麼,一切。”
……
窗外夕陽西下,將病房染成橘紅色。
謝瀾霆就這樣坐著,一動不動地守著顧皎皎,直到夜幕降臨。
“瀾霆……”
女人虛弱的嗓音響起,顧皎皎茫然地睜開雙眼,環顧一圈四周,再看向自己身旁的各種儀器,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