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2097號囚室的鐵窗,透進一縷慘白的月光。
白秋桐蜷縮在潮溼的水泥地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鐵鏽味的血絲從指縫滲出,她卻感覺不到疼痛——比起謝明修派人送來的“警告“,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
“咳、咳咳……“
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昨晚那兩個穿制服的男人把她拖進淋浴間時,她清楚地看到他們的手腕上紋著響尾蛇的文身。
冰涼的瓷磚貼著臉頰,耳邊是皮帶扣碰撞的金屬聲。
“謝總讓我轉告你,“為首的男人用膝蓋壓住她的脊椎,“管好自己的舌頭。”
白秋桐顫抖的手指用力地蜷縮在一起,握成了一個拳頭。
“2097號,出來!”
鐵門突然被獄警踹開,刺眼的手電筒光直射瞳孔。
白秋桐下意識捂住眼睛,卻聽到皮帶抽動的破空聲。
“磨蹭什麼?有人探視!”
審訊室的熒光燈管滋滋作響。
白秋桐被銬在鐵椅上,透過腫脹的眼瞼看到謝明修坐在陰影裡。他今天穿了件藏青色西裝,金絲眼鏡的鏡片反射著冷光,手裡把玩著一支萬寶龍鋼筆。
“聽說你想見我?”鋼筆在他指間轉了個漂亮的弧線,“我時間寶貴。”
白秋桐咧開滲血的嘴角:“我要出獄。”
她故意放慢語速,看著謝明修鏡片後的瞳孔驟然收縮,“否則明天他們都會知道,小澤其實就是——“
咔嚓。
鋼筆在謝明修指間斷成兩截,墨水濺在他雪白的袖口上。
他慢條斯理地摘下手錶,露出腕間一道猙獰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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