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上你”四個字在空氣中震顫。
顧皎皎僵在謝瀾霆懷裡，耳邊嗡嗡作響。
男人的心跳透過襯衫傳來，沉穩有力，與她紊亂的呼吸形成鮮明對比。
“你……”她微微後仰，想看清他的表情，“你說什麼？”
謝瀾霆沒有重複，只是用指腹輕輕擦過她眼下——那裡還留著哭過的痕跡。
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專注而溫柔，像是要望進她靈魂深處。
“我在梁家第一次見你。”他聲音低沉，“你蹲在花園裡喂流浪貓，明明自己穿著白裙子，卻任由小貓踩出泥腳印。”
顧皎皎呼吸一滯。
她還以為，那個時候的謝瀾霆從來只會無視她，可沒想到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他居然都記得。
連她自己都忘了。
“或許那個時候，我就對你產生了深刻的印象……只是，當時你是景鬱的未婚妻，所以只能是陌路。”
謝瀾霆的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腕內側，那裡有一道細小的疤痕——是手銬留下的，“抱歉，那個時候我沒有對你的案子插手。”
“所以……”
顧皎皎張了張口，震驚地有些說不上話來。
“或許是因為小澤，但更多的是……”
顧皎皎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原來，一開始的時候，她就沒有自戀。
謝瀾霆之所以幫她，救她，甚至是讓她來當保姆照顧小澤，全都是因為他對她有興趣。
“直到小澤似乎對你很例外……”謝瀾霆繼續道，“我知道這是命運給我的第二次機會。”
窗外雨聲漸密，水珠順著玻璃滑落，像極了顧皎皎此刻紛亂的思緒。
她一直以為謝瀾霆選擇她只是巧合，是權衡利弊後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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