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來不只是為了送補品吧？”顧皎皎直截了當。
莊明霞的笑容僵了一瞬：“聰明。那我就直說了——這個孩子，謝家要定了。”
“什麼意思？”
“無論男女，它都是謝家的孩子，是未來的繼承人之一。”莊明霞從鱷魚皮包裡取出一份檔案，“作為母親，你會得到五億安置費。”
顧皎皎盯著那份燙金的協議書，喉嚨發緊。
所以，莊明霞是來……買孫子的？
“如果我不籤呢？”
“別急著拒絕。”莊明霞俯身，身上的薰香味撲面而來，“你不是還在找你那第一個孩子嗎？謝家的資源，甚至是我孃家莊家的所有資源，全部都可以用來幫你。”
這句話像刀子扎進了顧皎皎的心臟。
是啊，她的第一個孩子，那個可憐的孩子還生死未卜，她卻在這裡安心養胎。
顧皎皎的眼眶瞬間紅了。
她對不起那個孩子……
“顧皎皎，好好想清楚，這個孩子生下來對你只有益處，沒有壞處。”莊明霞重新靠回椅背，“謝家需要健康的繼承人，在小澤沒有恢復健康之前，我會把你的孩子按照繼承人來培養，若是以後小澤依舊無法正常，那麼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就會是下一任謝家掌權人！”
“這麼誘人的條件，我想，顧小姐沒有理由拒絕吧？”
莊明霞信誓旦旦。
可顧皎皎卻涼薄一笑，“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這下我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孩子在你眼裡不是孩子，是鞏固血統和地位的物品，是嗎？作為小澤的奶奶，您有考慮過小澤的感受嗎？”
“顧皎皎，別不識抬舉。以你的出身，能懷上謝家的種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你還在這裡道貌岸然什麼？你又不是小澤的親生母親，你難道會全心全意對待小澤嗎？你若不是有所念頭，你一邊拒絕我，一邊又不知廉恥地懷上阿霆的孩子，不愧是孤兒院出身的野丫頭，滿是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