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聲，嘆道：“老爺子，我跟她喜歡的那個張初三不一樣，別說我現在還有那麼多事要做，就算沒有我也不會同意的，當個替代品的感覺總是怪怪的。”
“那可不一定哦……”龍一似有所指的說道：“輪迴這種東西玄之又玄，你很難說它到底存在不存在，就像是莊周夢蝶，你說究竟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呢。”
我思索了會，這幾個月的經歷其實讓我早先堅持的看法早已動搖，只是最後我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那也不行，畢竟人鬼疏途。”
龍一沒說什麼，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嘆道：“沒事，無論是不是真的，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下我也能放心了。”
我低頭繼續喝著面前的茶水，半餉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南宮小可還有那個中年大叔對我說的話，之前我一直沒敢問，就趁著現在這個機會說道：“老爺子，我聽人說我爺爺當年身體還算健康，為什麼突然就不行了呢？”
龍一愣了一下，隨後抓住我的手，問道：“是誰告訴你的？”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龍一過了會才放開我的手，說道：“一定是總謀那群人，其實他們說的也是對的。”
“對的？”我猛地抬起頭，看著龍一有些啞然。
龍一點了點頭，轉身揹著手說道：“當年你爺爺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之後的一段時間也調理了過來，只是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還是拿著天官印跑了，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困惑這件事情。”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回過頭看向我，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姚九指了？”
“我……”我張了張嘴，沒敢往下面說。
龍一見狀嘆了口氣，說道：“畢竟你當初沒有見過他倆的組合，所以困惑也是一定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可以相互託付性命的人，那麼他倆算一對，多少次風雨，多少次險境，如果沒有姚九指，張晉也早就死了。”
說完他突然笑了笑，說道：“你知道他倆關係好到什麼程度嗎？”
我搖了搖頭，等待他的後文。
“現實點的是，當初你爺爺執意去尋找九世銅蓮時，姚九指一直都在勸阻，但是勸阻不過他也是陪著張晉在一個個兇穴中走了一趟又一趟，通俗點的是，如果姚九指是個女的，那麼恐怕早就委身給你爺爺了。”姚九指笑道。
聽到龍一這樣比喻讓我感覺好笑的同時又有點啞然，如果姚九指和我爺爺關係真的這麼好的話，有些事他為什麼一定要瞞著我呢？
龍一見我依舊不說話，便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的語重心長：“相信我，姚九指是不會害你的，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可能讓你很不解，甚至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但是你要相信，他絕對是為你好，你爺爺的死雖然蹊蹺，但我們總能查個水落石出，在此之前，我們不要相互猜忌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龍一，說道：“老爺子我懂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做什麼傻事的。”
聽到我的答覆，龍一滿意的點了點頭後，才一臉疲倦的伸了個懶腰，說道：“行了，我等下給姚九指打個電話，讓他別忙了，之前為了你我一宿沒閤眼，現在我去睡會，等到下午的時候我跟你換班，你順便去姚九指那解釋解釋。”
我點了點頭，隨後突然想起了自己被抓時的詭異，就叫住龍一，問道：“老爺子，昨天晚上的時候，你讓我做的那些事我最後都做了，可是為什麼到最後還是露餡了呢？”
龍一回過頭，看了我半餉後，才嘆道：“沒錯，這是姚九指的主意，當時它們那些東西上去後就一直沒有動靜，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就連忙上去看了看，可是那時你已經不知所蹤了，那時我也感覺有些奇怪，就逼問了姚九指，最後他也說出了原因，至於因為什麼，你回頭自己去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