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低頭沉思了一會,才搖頭道:“我印象中倒是有那麼幾個人,只不過他們和你都沒有什麼交集,所以應該不是,不過你平時需要注意一下此事,那些老前輩陰你這麼沒品的事情倒是做不出來的,只不過要注意一下,因為他能特地為了你去凌雲寺,那可就不是單純的對你感興趣了,這裡面的貓膩很大,有時間一定要搞清楚。”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心裡對那個老前輩戒心不是很大,因為能被知慧稱為前輩的人一定不一般,他如果想要對我下手的話早就下手了,沒必要大老遠跑到凌雲寺,託知慧的口來打擊我,只能說他確實瞭解到了一些什麼,而自己不方便告訴我或者是想隱瞞身份,而前者也就算了,如果是想隱瞞身份的話,那麼這就有意思了,因為那人肯定是我聽說過或者認識的人,怕我知道所以才這樣的……
於是我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可是我腦海中愣是沒有找到那個人的身影,而旁邊的龍一陪了我半天,見我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想不到就算了,今天你先早點睡吧,明天去姚九指那裡述職,然後去唐果那裡看一看。”
我點了點頭,隨後發現自己每次從外面回來都要去姚九指那裡彙報一路上的行程,還真的跟述職一樣。
龍一見狀笑了笑,接著他指了指桌子,讓我把茶具收拾一下後,才揉著眼睛回到了樓上。
看著變得空蕩蕩的客廳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把茶具洗好又放了起來,接著便回到了閣樓上。
進門的那一刻,我無比希望蔣明君能從玲瓏玉佩裡面飄出來,然後俏皮的對我一笑,可是我站內門內好一會,腰間的玉佩都靜悄悄的,一點聲息都沒。
我失落的嘆了一口氣,隨後便開始脫衣服準備睡覺,把老黑放到最裡面的角落裡後,我就關燈躺在了床上,沒過一會,一天的車馬勞頓的疲勞感便湧了上來,所以我很快便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總感覺床頭有一個人在靜靜的盯著我看,那目光猶如水流一般柔和,看著她的目光,我忍不住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那臉猶如一塊寒玉一樣,冰涼細膩而潤滑。
就當我沉醉在這種感覺之中的時候,我臉上忽然落下了一滴液體,這液體涼涼的,把我的精神都拍的猛然一震,但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那抹紅煙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摘下腰裡的玲瓏玉佩,然後撫摸著玉身半餉都沒緩過神來,這時候我忽然懂了,蔣明君不是還在療傷,而是她依舊在逃避,因為我不是唐代張初三,我只是一個面目,性格和他很像很像的人,而真正的唐代張初三,原本還在樂山大佛內替蔣明君遭劫。
一想到這,我心裡就有些失落,因為如果蔣明君得知這件事之後,她會如何面對呢?是跟著唐代張初三重入輪迴,還是黯然回到郡主墓呢?
可是無論是那種結果,我的心都是空落落的,因為我早已習慣蔣明君陪伴在我身邊了,如果她有一天忽然不在了,我想我應該會很失落的。
嘆了口氣,我用臉頰緩緩的摩擦著玉佩,不知不覺便又睡了過去,這次我一夜安然無夢,第二天我起床看到空蕩蕩的房間時,心裡不由又有些悶氣。
呆了片刻後,我起身洗漱然後便走下了樓,在客廳裡,龍一一大早便起床在逗弄他的那隻寶貝鸚鵡,見我起床了,他撇了我一眼,說道:“這麼多天沒見你,現在既然回來了,就趕緊去做做飯,然後去姚九指那裡吧,先把下片銅蓮瓣的位置搞清楚,然後再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