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逸飛狐疑的每處處理的都是恰到好處,唯一的玉如意為什麼是那麼憤怒呢?到底是不是負心店主或者是姘婦為棄復仇?是店主賊喊捉賊,還是店員反叛逆襲,還是對頭仇人蓄意計劃報復?驚悚,暴力,汙穢,邪惡所有的念頭一一閃過逸飛大腦。他兩眼發直,幹警甲還回香包他,他機械的接在手中,人魂出竅,幹警甲推把他叫,他啊聲回過神,兩眼空洞的說:“我總覺得這房子有點古怪,我走進來,我的腦子很不清醒,有做夢的感覺,你沒有嗎?”
“我有佛護體。”幹警甲玩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檀香嵌玉的玉墜,檀香木上刻滿《心經》,“你知道這塊檀香玉是十世方丈傳給我這房的,我是長子,所以有我保管著,所以邪靈不敢近佛身。”
“你拉到吧,有用,邪靈就不敢近這個房,而不是隻管你一人。”逸飛白眼他。
“好像也蠻有道理。”幹警甲想想的又說,“不對,持者才有用,不是見者有份。”
逸飛大笑:“不管是靈異邪祟的午夜入侵?還是什麼,裝作無事欲蓋彌彰?又或者是誰,巧言令色想瞞天過海?又或者是噩運的前兆,還是陰謀的序言。都難不倒楊逸飛,我若不能在一星期內揪出兇手,我就引疚辭職,再不敢說是李天澤的外甥。”
“好樣的,這才是安雅未來的夫婿,否則我們蘇家人才不放心她嫁你。”
他聽幹警甲的話復入低谷,整個人精神一下頹喪到底。
“怎麼回事?你平時聽到安雅的名字就興奮異常的,今天為什麼?出什麼事?安雅又罵你了?”
“唉,一言難盡,不說,不說,破完案再說吧。”逸飛勉強振作精神,拿過幹警甲的檀香玉墜深聞,檀香的香味絲絲縷縷,比過他的桂花香,聞著檀香他的大腦好像清醒了許多,他不想再看下去下樓復又上樓,揭床罩,翻轉席夢思,沒有什麼,再拉開席思包罩裡面也是空空的,不過是彈簧而已,但是一種怪怪的奇異的香味刺鼻,讓他不自覺皺眉,這種刺鼻不是臭,是香的有點過,他立馬叫幹警甲請他聞聞,問:“這種香你聞過嗎?我敢說蘇鎮絕對沒有。”
“不對,我聞過,是那年我跟天澤去緬泰,在緬甸聞過,它叫穿腸草,有奇香,當年老方丈知道我們要去再三叮囑天澤務必要帶回一兩株,他要在寺院培植,所以寺院的百草園是有這個品種的,你不喜歡藥草不去園子,不知道,但是安雅喜歡,常流連在百草園,她還專門畫過穿腸草,我在她的畫集裡見過。”
“是嗎”他即刻下樓,吩咐幹警甲務必守著玉鋪不要離開,寸步不離的那種。幹警甲應承。
他風一樣踩著單車趕回蘇宅,卻是沒想到夏花和孟雲一起回來了,夏花面色好看了許多,最起碼憤怒的眼神迴轉柔和了許多,他兩眼放光的說:“我終於找到一點眉目了。”
“是嗎?”夏花一下也跟著他興奮,兩眼有七分的神采。
“我想肯定是起蓄意已久的謀殺。”
“為什麼?”
“因為,我在老闆娘的床墊裡發現了一種叫穿腸草的毒草香,幹警甲說安雅畫過這種草,安雅畫藥草有個習慣,她會記錄藥性,我是來找安雅的畫集。”他話說一面快步往他們住的東院來,上樓到安雅的書房,書房典雅清香,安雅雖沒在蘇鎮,七嫂依然習慣性的在她房間點了她喜歡的薰香,夏花深聞書房的清香,嫉妒之心猛然竄上腦門頂,極盡嘲諷的笑,孟雲不敢去打擊她,逸飛沒有時間去理她,搶身到書架前,書架上的書標識的清晰明瞭,這是安雅和她倆個弟弟生活中形成的自然的潔好,這當然是他們的父親傳給他們的良好習性。逸飛一眼看到安雅的畫集,急忙抽出來看,快速翻看。夏花欺頭和他一起看,夏花很少看安雅畫的東西,其實夏花和安雅接觸也很少,她只知道安雅大概為人,生活上的東西知知之甚少,此刻乍看她畫的東西,竟是一驚,五味瓶瞬間打翻,她平時只是不喜歡她,嫉妒她霸佔了逸飛的愛,卻是不知道她到底才華有多少,只知道她任性,不知道她到底聰慧有多少?每一幟畫都精美的眩人眼目,誇張的告訴你她有多麼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