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飛迅速掃過一遍住客資料,有意從頂樓往下查巡,例行問話,住客雖然不高興被深夜打擾,卻也是無可奈何,鎮上發生的案件他們不是不知道,派出所不過照章辦事,再說了最美警察楊逸飛蘇鎮家喻戶曉,遊客走上街若遇上逸飛他們就會聽到親熱叫他的聲音,他則更快樂的回應他們,今夜他獨自查房,免不了一些熟客開他玩笑,他亦不客氣玩笑兩句,當他巡查到山口美智子門前重重的敲三聲門,用日語禮貌的お邪魔します(ojamashimasu)山口美智子正想沐浴,剛脫外套,逸飛敲門,她閃動細肢柔腰開啟門,面無表情,她熟悉逸飛的聲音和人就象熟悉她自己,她每天要看上不下百回的逸飛和孟雲,檢視他們的聲音動作形態,他們在一起的一切細微的生活細節。
她媚眼拋向逸飛,客氣地請他進,一面問他如何知道她是日本人。他笑,手揚公寓提供的客戶資料,他先是禮貌的說:“歡迎山口小姐來蘇鎮觀光旅遊,下面接著就是例行問話,他一時用日語一時用美式英語交叉和她說,她也不以為意,面容始終是溫暖嫵媚的微笑,一雙美目顧盼流轉銷人魂魄,逸飛好像沒有看見,一直是平和的問話,臨走用了一句緬甸語,說打攏了再見,山口脫口用緬甸語回應沒關係請走好。他馬上覆入室微笑問:“山口小姐也懂緬甸語嗎?”
“不錯,我一個語言導師正是緬甸人,有什麼奇怪嗎?”她瞪直一雙美目,盈盈流盼看向他。
“哦,沒有太大關係,只是剛好我們昨天接到案子和緬甸有關。”他微屈身,笑。
“你不會懷疑我吧?”
“有可能會請您協助問話,到時勞你大架,委曲走一趟。”
“聽說不是案子已經結了嗎?難道還有疑點?”
“嗯,疑點重重,犯人提供了情婦的名字卻不見情婦出現,我們要找出那個情婦。”
“我覺得我會是那個情婦嗎?”她謔戲的笑,睃眼逸飛俊臉,大膽的挑逗他一眼,他笑而不語的欣賞,她再大膽的伸出膚如凝脂的纖纖玉手搭他肩頭:“千萬給我一個好主,臆想成我的情人,蘇老闆的尊容?你覺得配我嗎?怎麼也要你這般才能般對啊,不是嗎?”
“豈敢,我不過一鄉野村夫,您是美國海富大財團的千金小姐。”他保持他謙卑的笑容。
“你如何知我是海富集團的人?”她詫異,收斂風騷,正眼正視他。
他笑指他脖下項鍊說:“墜子上有海富家族的族徽,海富是日本在美最大的集團公司,經營醫療器械製藥,我想你此行目的,大概是來收購藥草的,對嗎?”他說著又是笑,“你身上的香水味也是海富家族特有的檸檬香。”
她盯著他搖頭,嘖嘖有聲,輕拍玉掌,繞他三圈,連連搖頭:“你為什麼會屈居這樣的小山村?我真是無法想象。哈佛滿分出來的大才子果然不同凡響。”
“你認識我嗎?”他笑微微的。
“如何不認識?只是你如何會看眼我這個醜小鴨?”
“哦?此話如何講?”
她嘆聲,雙手在他胸前彈鋼琴似的滑過:“你初入學院就是眾美女的獵物,你周旋在她們香風鬢影裡,我?一個醜小鴨只能在外圍看你的影子,暗自飲恨。”她說的極是心痛,“往事不堪回首。”
“等等。”他急道,“山口小姐您此話楊逸飛聽的糊塗。難道您……?”
“不敢相信是嗎?”她嘲笑的直視他,“我高你們二級,我是醫學系,兼修心理。”
“沒有理由啊?”他掃眼她臉,最後眼睛落在她的眼睛上,她不避不閃同樣盯著他,嘴角翹起一個挑逗的微笑:“看出什麼了嗎?”
他搖頭:“醫學系的美女按理我們都認識的七七八八,光頭常和她們探討醫學問題,我雖然不喜歡,但也常混跡在她們中間,怎麼也沒有你的印象啊。尤其是海富集團家的千金更沒有理由不認識了?”
美智子冷笑:“因為那時我的身份沒須任何人知道,我把自己易容成一個醜八怪,只為專心學習,不受打擾。那時我的名字也不叫山口美智子,而是川島香子。”
“啊,是她?”他迅速閃過一個孤零零的女孩,瘦削高挑,一頭黃毛,一臉雀斑,兩顆兔牙,身著樸素的可憐女孩,他木呆呆的愣愣的看著她:“你是她?光頭曾經對她說過一句話‘可惜沒有小姑姑的靈動和靈性,光聰明沒有用,她當時極憎的瞪眼光頭,說你總有一天要為你的話付出代價。”他吸口冷氣,不敢相信的:“你不是真的為這句話報復光頭吧?”
她冷哼,冷冷的笑:“你說呢?”
“我不知道。”他腦子有些遲鈍,無法自由思想。
“傻瓜。”她冷笑,“我要動手,死一千個蘇孟雲都是分分鐘的事。”
“可是,你剛才為什麼在看光頭和夏花……”
“哦,你是跟蹤我來的,假借查房來探我虛實?”她大笑,再次攀伏他肩頭,媚笑,“你就不嫉妒曾經深愛著你的女人忽然轉向,倒入你摯友的懷裡,而且是個和尚?”
“和尚怎麼了?他又不是自己想做?是被祖宗逼的,他只是為守祖宗的諾言。”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為孟雲辯護。
智子嘖嘖有聲的直撫摸他的俊美的面龐:“難為你失去被愛還能如此大度,不佩服你都不行。”
“你想做什麼?”他恢復冷靜,“你不要告訴我,你也愛上光頭,打擊我,你來蘇鎮收購草藥,其實不過是為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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