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嘿嘿笑:“如果只看到春意,看不見秋風冬雪朔風是智者嗎?”
“你是說你只做掃花人?”
“掃花也是種一種生活,不是嗎?”
“不錯,小光頭,去吧,等我物色一個妖精來迷惑你,看你還做掃花人?”
了清笑著去,安雅由孟雲喂下半碗粥,精神好了許多,強自去洗浴換了衣衫重新回到客廳,身上擁著軟軟的毛毯慵懶地躺著,瘦骨清影,面色蒼白,逸飛也在另一張沙發上躺下,要鍾偉男和慕容飛雪講瓦旺泥後事,鍾偉男淡淡一聲:“有什麼好講,只是我們清理的垃圾,清理掉了就乾淨了。”
他們說話時,李天澤電話鍾偉男,鍾偉男連嗯幾聲說知道。
李天澤在妻子去廚房時回過螢幕看浣花閣,看見逸飛和安雅倒在山石上,立刻刪除了畫面,迅速問清情況,再告知鍾偉男期間他需要做的。
沈書荷從廚房回來坐下想想問:“飛飛確實沒問題,你說鍾偉男和慕容飛雪他們三個五年情況會發生什麼變化?安雅到底不喜歡飛飛和智子間的事,總是怪我為什麼弄出那檔子事,難道她可以看小孩沒有父親。”
“她小孩子,你不必在意,沒有你臨時的決定,飛飛此行任務不會這樣出色完成,生活需要經驗,老婆。”
他低頭享受妻子為他做的美餐,夫妻杯酒相碰。溫潤的清瓷杯中淺紅的桃花釀香醇綿厚,入喉已醉三分,再入腹便有七分醉紅。雲天拍下雙親對酒品酌微醉的合影,寫上:微醉春風,海棠妖嬈,翩翩少年……
群發出去,鍾偉男幾個看見笑絕,逸飛批上:怎一個嫉妒了得……一時又想起去年春日裡想念安雅填的一闕華胥引。小桃紅,竟是酣暢鋪紙寫來:
華胥引。小桃紅
春風吟處,煙雨朦朦,燕歸穿柳。碧草鄉間,黃花秀蕊誰肯負?
又望明月桃紅,蜜釀相思酒。輾轉簫聲,兩三菡萏香後。
何種情懷?意切切、把看沙漏。醉時媚眼,尋常江南夢誘。
幾抹山重墨染,一點清身瘦。為念吳姬,半窗疏影庭舊。
他一筆揮就擱筆,左右看鐘偉男和慕容飛雪豪情謔笑:三千繁華,彈指剎那,百年過後,不過一捧黃沙。
願愛情不是我們的敵人,無論身在何時何地都是兄弟。
————————————————————————結束
2017-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