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可能,飛飛受個傷有必要一句話不說,開聲就是泣不成聲。”沈書荷皺眉。
“因為是腿,他怕飛飛成獨拐大俠,安雅只怕不肯嫁他,會嫁鍾偉男或者慕容飛雪,你知道他是最喜歡飛飛做姐夫的,而不是他的表哥。”
“對,媽媽,飛飛親戚若成獨拐大俠,老姐是不會嫁他的,雖然說鍾偉男也不錯可他怎麼都是我的舅舅,不成,慕容飛雪也好,可是我跟飛飛親戚近些。”雲天聽父親的話忽然就坐正了聲,大聲說,狠狠抹了一把淚委屈的什麼似的。
沈書荷白眼父子:“你們為什麼不把他接來靈山?”
李天澤不由笑,說天下好像只有靈山有醫生,別的醫院的醫生都是庸醫似的。
沈書荷又是白眼他:“你任務到底完成了嗎,還要你個廳長親自出馬,下面的人都吃乾飯嗎?”再又抬眼他削瘦,只留下一副骨架:“你究竟做什麼去了,非洲做難民?”
“差不多。”
“可你為什麼去了李家堡?”
他愣一下神,馬上微笑:“老婆真是跟著老公久了也學會這些個察言觀色,不錯。”說著笑:“百善孝為先,我怕爺爺知道飛飛受傷難受,先探了風聲,別讓老頭擔心,他已經不那麼痛我,只痛飛飛了。”
“沒正經,外甥的醋你也吃?”
“老頭也不痛我,也不記得我是長重孫。”
“看你父子還來勁了,去去去,別耽誤我做事,我去褒湯給你父子補補,什麼好差不做,做警察。”
沈書荷起身入廚房,李天澤看看妻子背影,噓聲,拉過兒子摟進懷裡:“不會有事的,不要嚇著媽媽。”
“對不起爹爹。”雲天聲音又哽咽了。
“你做的很好,但你記住自己是個男子漢,當你進入軍營那天起就不再是小孩子。”
“明白爹爹。”
父子一時都去洗浴,再出來父子精神面貌煥然一新,一起下棋專心等飯吃,這時已經過了晚上七點近八點時間。
沈書荷叫他們父子吃飯時快九點了,一家人圍坐餐桌前,沈書荷摸摸兒子頭:“抓什麼歹徒飛飛親戚也受傷了,歹徒很厲害嗎?你們是趟什麼任務?一起嗎?”
雲天嗯聲:“起先我們誰都不知的,是最後追擊到一處才知道。”
她哦聲,接下吃飯,李天澤開啟壁上電腦螢幕看靈山,沈書荷眼尖,哎聲:“浣花閣裡怎麼走出兩個人?他們不是鍾偉男和慕容飛雪嗎?他們怎麼會去那,昨天還沒有呢?”說著看丈夫:“跟你一起來的嗎?”
“不是,我怎麼可能和他們在一起?”
沈書荷放大影像,確定是他們,他們已到浣花亭,浣花亭梅葉初新,桃花灼灼,明月清風,鍾偉男仰眼明月,又撫桃花,再看慕容飛雪,慕容飛雪眼窩深陷,依欄而立。
雲天乍眼笑:“他們準是來遊覽蘇鎮,慕容飛雪說他一定要在春季來蘇鎮,他真的來了。”
李天澤贊成兒子的說話。但沈書荷不以為然說:“你們有沒有看清他們的表情,他們很惆悵很傷心。”
“他們當然惆悵傷心,飛飛親戚受傷了,意味著他們的好朋友身體情況不怎麼的,不能在這裡接待他們,不能聽飛飛親戚牛掰,你知道只要有飛飛親戚的地方就會有快樂。”雲天開始興奮地說。
“你不如說你爹爹牛逼,教個兒子沒正經,教個外甥也是笑話一個。”她白眼父子。
李天澤依然是笑,轉開鏡頭。
鍾偉男和慕容飛雪是昨天下午到的靈山,他們搜尋了安雅逸飛十來天沒結果,只覺生還希望渺茫,他們不知道還能怎麼樣,只有回到靈山,是來向佛求安雅和逸飛平安無事,方丈知道前因後果,說:“蛇是有靈性的,白蟒沒有吞吃安雅,而是將她甩出去,明顯是將她送出危險地方,然茫茫大海安雅去了哪裡,沒有訊息也就是最好的訊息。”
他們唯有這樣相信,在佛前跪拜了一天,晚上在小樓喝了一晚酒,鍾偉男奮筆填詞一闕,今天又在佛前祈禱一天,才來浣花閣。他們雙影雙攜長立,對面飛瀑水聲激濺,讓靜寂的空間有些聲響。不知道多久,鍾偉男看眼慕容飛雪淡聲說:“裳兒最想你的功夫好過飛飛,趁她不在的日子你也用功練練。”
慕容飛雪怔怔幾眼,嗯聲。
浣花亭一時桃瓣飛天,花片匝地,四下粉紅。
粉色世界外是聲長長地阿彌陀佛。
“雲哥哥.”
“光頭。”
來自地獄幽靈詭異聲音,孟雲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