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鍾偉男不再溫臉對她,冷冷地,拒人千里的寒光,捻熄手上的雪茄:“我們間還有什麼呢,除了即有的利益,還有其他嗎?”
她尷尬,似笑非笑,仍是粘他說:“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你不知道我父親是不會放過我的,李天澤將他經營了三十年的成果毀於一旦,他怎麼會甘心?難道我不想過正常人生活,不想和你一樣生活在陽光下,你不同情我,不可憐我,還要打擊我,你不是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你有今天?不知道已死了多少回,你一到巴黎找上我,我就調查了你所有資訊,知道你動機。”他揚起頭向天看:“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問題,只是看你想與不想?”
“你什麼意思?”
“你父親老了,他該把他的世界讓出來,由年輕人說話。”他聲音如同從極地冰層裡透出來冰冷極寒,千代不由自主打個冷顫,愣愣地瞅著他高昂的頭,在斜陽下像尊地獄之神樣藐視天地。
“你要我殺了我父親?”她顫聲。
他低眉邪笑:“世界上不只是有個死字,你只要他把權利交給你。”
“不錯,但是,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豈能半途而廢,左右都成這樣局面,算我辜負你。”她又揚眉倔強起來。
“我尊重你的選擇。”
“謝謝,裳兒姑娘呢?”
“她不想出來了,因為……”
“因為什麼?”
他乜眼她:“還能因為什麼,你多情的先生大概在打她的主意,你覺得我會將妹妹交給他這樣濫情的人嗎?”
她臉變幾色,又是尷尬地笑:“他也說過裳兒姑娘十分美貌,他十分傾心,只可惜她愛你,他不能有機會。”
“是嗎,他覺得裳兒愛我?”
她抬眼他:“不是,是你也愛她,如果不是你不會把她藏的這樣深,也不會有那天跳進水中的失態,也不會有裳兒姑娘上岸後的忘我。”
“哥哥為妹妹創造環境不正該這樣?”
“有過。”
“你不是要讓我考慮我的愛情?她是我姨表妹,是可以發展愛情的對嗎,那時她小,現在她大了,真的,這些天我看見她有不同以往的感覺。”他點起一支雪茄,深吸口轉開話題,“不過,我好像沒有時間去考慮和表妹的愛情,你們合作伙伴樓雪明澤、樓雪明瑞兩堂兄弟不日上島,無疑是你的同盟實力強大了,而我卻在原地。”
“我們並非針對你。”
“也許你沒有,但泰一一定是順手牽羊的高手,否則他如何有希望得到裳兒。”煙霧瀰漫裡的鐘偉男,一點紅色的菸頭映紅他冰川樣的精緻五官:“縱是他不,你知道樓雪明澤多少?”
說到樓雪明澤,千代還真不知道多少,不由問,鍾偉男便笑了,說起他的曾祖曾在八十年前去到中國,挑戰李天澤的祖父,大敗回日本,立誓,只李天澤的祖父尚在,決不出頭露臉任何場合,現在樓雪家族破了誓言既是要東山再起之意,問她他們可會便宜泰一,便宜他的父親,樓雪明澤不過是趁勢借勢以博江湖大佬地位。
千代覺得他分析的對,不住點頭,問他有什麼打算。他笑了下,說有,也不能告訴她,這是他的秘密,他一定不會讓有人威脅他,否則他一定除掉。
她不懷疑他的話,整個心情冷了一半,回到泰一身邊,泰一不抽雪茄了,他在打電話,她停了停,想想,上樓看安雅,安雅閉目,像是睡著了,她拍醒她和她說話,問她在學校讀什麼書,安雅起先不願和她說,她逼她且並無惡意,安雅便和她聊,千代聽的很出神,時時的笑,她想起自己的大學生活,她被男生追求,導師要她定時交論文,她總是拖的叫別人幫她寫。
當暮夜時分,鍾偉男來看安雅,她們還在聊,竟是老友般一起哈哈大笑,讓陪他一起來的泰一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千代看眼兩個男人,笑,說她們談些無聊的事,免得時間難打發。
鍾偉男看安雅,用摩斯密碼問她可是真的,安雅回他是真的。他放心,沒說任何話,當時退出,下到客廳,進入餐廳一起用餐,僕女上菜,鍾偉男選擇了沙律和牛扒交僕女送上去。
泰一盯了鍾偉男幾分鈡,眼神怪怪的,鍾偉男抬眼他:“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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