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飛看慕容飛雪三個練功,笑邀鍾偉男對決。鍾偉男正有此意,他自覺自從他學經打坐參禪,功力與以往大有不同,流暢許多,晦澀的地方也是一一化開,曾經陰柔狠辣竟是有另一番境界,尤其將潛龍嘯吟練得更加爐火純青。逸飛和他一交手就感覺到了,真是三日不見須刮目相看,他笑了。鍾偉男看逸飛亦如是,他的落梅劍糅入了他彼岸劍的迅猛,將‘眾芳搖落獨暄妍’的梅使的有‘清香隨風發,低舉拂羅衣’的媚惑人心的綺麗。
而逸飛卻自吟:
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清,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
原來當年李天澤是從這首林和靖的《山園小梅》詩悟得落梅神劍。
一百個回合下來他們收招立勢,孟雲在一邊看了半天,他摸摸光頭上前看看他們倆個對鍾偉男笑:“打的不錯,不錯,和尚佩服,不如坐下參參禪,你是師叔的弟子,也是我的師弟了”
鍾偉男坦白的:“只學得一點經文,禪是什麼仍不知,請教師兄了!”
鏡真過來笑:“師兄弟參禪不錯,不過監寺和尚,你心太急了一點,石玉才入門,。”
“沒關係,我們師兄弟隨便聊聊。”
“聊什麼,你打不過人家就愛瞎自擺架勢。”逸飛笑。
“無妨,監寺奇才早有耳聞,偉男願得其教誨。”鍾偉男躬身施禮。
孟雲摸摸光頭笑:“你試了他武功,我只想試他的禪心。”
“未來方丈說的是。”鍾偉男認真地說,“我入師傅門,參禪自然是門功課,監寺不說偉男亦有聆聽聖誨之意。”
“這不是我請你來的本意”逸飛否定鍾偉男和孟雲對陣的話說,“我好不容易放下工作出來尋樂子,你們兩個應該陪我在倫敦街好好逛逛,然後買點東西給女孩們,哄她們高興一下,可以嗎?”
“逸飛哥你準備給我買什麼?”安雅起床走下來聽見逸飛說買禮物,歡喜跳到他們中間,看鐘偉男,“你是專程來陪雲哥哥傻冒,想你叫他師兄嗎,你知道他手下可沒有比他小的石子輩弟子。終於有個小的來了他還不開心死,還不得做做樣子?”說著衝孟雲鬼臉笑。
“你為什麼要說穿我的心事嗎,安雅?”孟雲佯裝瞪眼看安雅。
“就你那點小九九,怎麼可以瞞過盧安雅,雲哥哥。”
孟雲嘻嘻笑,望見安雅後面的笑棠和笑離向他們招手,笑棠以為有什麼好事,滿臉笑的到他跟前,不想孟雲從僧袍裡掏了一本厚厚的家訓翻給他看,當笑棠看到孟雲指的一百八十一條,護姊妹不周棒打五十,他懵了,問孟雲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棠少?就是你面前的我師弟欺負了你妹妹盧安雅,現在你要為他挨棍棒了五十下,不過你有一次豁免權,因為孟歡是你們的直接管理人,就全由他受了。”孟雲很溫和地笑說,“不過重責免了,小的還是有點的,你的一年零花錢就充公了,笑離你也是。”
笑棠瞬間傻眼,望向逸飛,逸飛沒有想到孟雲突然使出這招,不由愣愣地瞅著孟雲,一字一句地問:“你是來執行家法的?不是為看安雅?”
“誰說?兼而有之嘛,嘻嘻,我知道我這個差使得罪人,所以我很小心的和棠少說,還有離少,嘻嘻。”他一直嘻嘻地笑。
安雅已經毛骨悚然,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想生氣,可是她麵皮上的疙瘩誇張地好厲害,鍾偉男一眼看見忙到跟前,心急地問:“裳兒你怎麼了?”
“雲哥哥,他,他……”
孟雲急看過去,慌道:“和尚說話的聲音怪了嗎?安雅?”
“你還說,雲哥哥,看你剛才笑面虎的樣子,好惡心。”安雅惱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幹嘛要算他們的錯?”
“這是我的責任。”孟雲不客氣地說,這時逸飛早為安雅塗了藥膏。
笑棠理虧,退去洗漱,笑離也不敢說話。鍾偉男不屑孟雲一眼,上前抱胸說:“你有話明說了,何必拐彎抹角?”
“你也是做老大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必須分明,即使兄弟朋友,沒有一個嚴格的執法人你還可以管理誰呢?”
“話是這樣說,但問題是出在我,我自然不能讓兄弟給我背黑鍋。”
“這跟你沒關係,你想為他們承受責罰也是不可能的。”孟雲更是不屑地笑。
“我便要為他們承受又怎麼樣?”
“呵呵,這得看你有無這個功力?”
“我們可以試試。”
“你試試!你覺得你的武功能勝過我嗎,我們且試試?”孟雲擺個架,空洞手,他是用的靈山拳腳。鍾偉男以功力肯定勝過孟雲,但是他沒有孟雲的小東西,一身的迷魂藥,他隨便動動指甲都是毒,打不到一百回合,孟雲動了左手食指輕輕一彈,鍾偉男即刻倒下。
笑離驚詫瞪眼孟雲:“怎麼可能?飛飛才只險勝幾招,雲哥?”
“給他一盆冷水。”
“監寺和尚,老和尚不服。”鏡真看自己的徒弟被孟雲用陰招打敗很是不爽。
“他對安雅何曾不是使陰招,侵害她,我只小以懲戒,請他在蘇家人面前放規矩一點,少說大話,蘇家人不受任何人威脅。”
鏡真聽無話可說,只讓笑離打來涼水將鍾偉男潑醒。
鍾偉男醒來,瞪眼孟雲,孟雲不屑他的眼神,依舊是溫溫爾雅,慈和相貌,雙手抱胸:“我雖是和尚,卻是一個家族的仲裁者,很高興你有護友之情,我沒打算追究你的不是,是你自己要領教一下光頭的本領,不能怪我。”
鍾偉男哼聲,卻是笑了。
逸飛呸聲孟雲惱:“我請客人來玩,你來教訓人真是過分,你能不能選擇時間?”
“不能選,光頭算好時間,眼看安雅生日只幾天時間,我要棒打孟歡,早點打早點好,可以開開心心參加生日會不是嗎?”
“這個你也算好了?”逸飛生氣,“早知道我不叫他過來看你活寶。”
“早晚他都是要來見我的不是,誰讓他是師叔的關門徒弟。”孟雲哈哈大笑,“他怎麼都繞不過去的。”
“無所謂,總要有個見面儀式。”鍾偉男冷笑。
“就是,這樣也挺好,省得你二百五似的?”孟雲笑呵呵,明顯是為打擊逸飛看見鍾偉男的興奮。
安雅面板恢復常態,惱火地往自鳴得意的孟雲光頭就是一通亂敲:“大好的一個早晨叫你光頭破壞的晦氣。”孟雲聽見自己頭頂雨點似的密集聲音樂說:“安雅我的木魚功已經練得出神入化了,是不是?”
安雅大笑,孟雲笑說:“你知道我為了練木魚功,把孟生小淘氣都接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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