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嘲笑我笨了?”
“難道不是?不是一般的笨,是笨到豬圈裡去的那種,我說你呢極早脫了你象徵權力的僧袍。”她狠狠剜眼他。
“你不服氣?還是怕見我故意氣我?”孟雲吊兒郎當的笑起來。
“你敢嗎?”她哼聲:“你若敢,這刻我就剔骨還肉你蘇家,你家血有什麼了不得?除了把人變傻還有什麼?”她火起衝孟雲叫。
孟雲驚看她一眼:“你真發火了?”
“你何必沒事招惹她?”慕容飛雪挑挑眉,“她本說的不錯,你是沒有資格做任何侵犯她權益的行為,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你知道嗎?你早上打打孟歡三個我不說什麼,哥哥打弟弟打就打了,但安雅是女孩子,不是你想就能做的?”
“什麼意思?”
“你得問我和鍾偉男肯不肯?”
“為什麼?我有點糊塗。說說看?”
安雅沒好眼白他一眼:“你不如回去找根繩上吊抹脖子什麼的隨便,別在人前丟人現眼,他都說到這份,你還要問個一清二楚,你有臉活嗎?”
逸飛已是笑的不行了,說:“光頭,我說什麼了,你不要開口,不開口猶乖,開了就自取其辱。”
“我取什麼什麼辱,小安雅,幾天不見就不把你雲哥哥放眼裡了,到底是愛情滋潤了女神。”他帶著嘲笑和十分的醋味。
慕容飛雪不客氣的說:“安雅雖是你們家的外戚卻是有戀愛自由的對不對,你作為她的表兄不能幫她也沒什麼可說的,她不怨不怪,依然尊敬你,可是在她為愛痛苦時你竟然不管不顧想,向她傷口上撒鹽便不為人恥了,你知道嗎,枉你從哈佛畢業出來,哈佛案例分析能力都沒有,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在哈佛學業的真實性?”他頓下說,“若果導師給你這樣一個案例做課題你如何解答?”
“好尖銳啊。”孟雲退後數丈看慕容飛雪,再走向前,“難怪安雅中意你果然有頭腦,我竟是被問得羞慚無語。”
安雅哼他一聲拉慕容飛雪直去不看他一眼。
孟雲在暮夜深處好不自在一了一陣,逸飛眼巴巴瞅著安雅憤然甩身走的背影好失落,她到底是做了選擇,到底與混血兒親密一處,他們相粘在一處的親暱連鬼都要嫉妒的發狂,他在她身邊默默相守近二十年……他的淒涼誰會體會明白?可他卻是要笑。孟雲醒過神來恨他一眼:“想哭就哭,沒人會笑你,根本就沒人聽,你看她她和血兒哪有人性?她竟然要剔骨還肉,她真是迷了心竅。”
“她哪有說錯?是你做和尚做傻了。”逸飛惱他一眼說,“你錯了還連累我,你過分不過分?”
“我不是為你?你爭氣一點行嗎?你收起你那點破理論,給我把她奪回來,霸氣一點行嗎?她還笑我不是哈佛出來不懂案例分析,你說我不懂嗎?”
“你懂個屁,你……”逸飛惱恨的叫,“這次你去把她哄回來,如果不能我一輩子不理你。”
“哇,你真是會想啊,這樣高難度的問題一向是你的專利,幾時變成我的責任?”
“從此刻開始,誰叫你惹她生氣?笨蛋光頭。”他咆哮,“我來時就告訴你不準說她。”
“可你沒告訴我我說不過她?”
他火,一把拍在他的光頭上,脆響:“還要我說出來,笨蛋。”
“你不要找便宜話說,你老實說你剛才想到他的話?”
“當然想到了,我是學法律的,你哪條站的住腳啊?”
“她本該是你的,她的初吻應該給你,可是她給了鍾偉男,初吻沒了你做人有什麼樂趣?”
“她本來想的就是我,她愛的是我。”逸飛醋味翻天,在夜色裡叫,“但是現在她是真愛混血兒了,不是作假,是濃情蜜意柔情似水了,你看見了,他們親熱的……”他痛苦的閉上他灼人的雙眸,“我做人還有什麼樂趣?靈山的廟院我不呆都要呆了,年少的一句話成讖語了。”
“你不必這樣悲觀。”孟雲倒鎮定起來,安慰他的發小表弟說,“愛情從來沒有一帆風順的,混血兒最多是沙灘第一朵浪花,實驗室裡第場失敗的實驗,難道不是嗎?”
“承你吉言,你最好在菩薩面前多點祈佑,把安雅快點送回我的懷抱,否則我不會原諒你且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