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薔薇嘲笑的笑:“我也不是今天認識她?幾年了,凡她的東西她都是這樣霸在手不放的,自己卻是為所意為,一個人……”
孟成急忙捂住她要吐出來的話,拉到一邊去:“明知他們三個是她的心病還要說?你知道她是不想的,是他們三個不中用,沒有一個能勝出一點,她是沒錯的。”
“連你也這樣認為?你真會為你們家的姑娘辯白。”她更是嘲笑,盯著她的情人,“你知不知道她今天的這副德性全是你們寵出來的。”
“沒辦法,她是姑姑的命根子,但的確是他們三個不好,我也不能為她選其一,你能嗎?你可以在他們三個當中像看我一樣看中一個嗎?”孟成殷切的看著胡薔薇,胡薔薇啞言了,兩眼瞅向鍾偉男、慕容飛雪和逸飛,鍾偉男英俊挺拔,成熟穩重,形像酷極。逸飛像他的名字飄逸灑脫可人心,慕容飛雪富貴公子,優雅紳士,她看半天,看的呆傻傻的。
“你不能抉擇對不對?”孟成笑。
她嘆聲,搖頭幽幽的:“我不知道該贊他們還是貶?”
“當然是不及格,按我們家老人話的說。”
她望眼臉他竟是笑:“到底還是你好,沒有讓我徘徊,猶豫不決。”
“當然,沈孟成是誰?”
“臭美,你們家人為什麼個個這副自以為是的德性?”胡薔薇撇撇嘴,孟成卻是擁她到孟龍一夥中,絮飛正大嘲笑搶白她的堂兄不中用,幸虧安雅不在場,被慕容飛雪擁到人稀處的院外向她請教樂府詩以及魏晉文化,特別是竹林七賢稽康一般人物、謝安一家族人。
安雅一一講以他聽,又比又畫,口若懸河。
鍾偉男沒有時間和她在一起,美蕙帶來一把唐時焦桐古箏他給安雅過生日,他順便請她教他一些簡單的指法,他想在她生日時彈奏一曲。美蕙笑她的異父堂兄,問他來得急嗎,古箏不是那麼好學。
他堅定的說:“我想我應該會有祖母的聰慧,她一定有遺傳她的基因給我,你不見蘇家人個個琴棋書畫了得,雖然我以前沒有學過但一定會有先聰的。”
美蕙為堂兄的愛感動,往孟秦的書房去,因為孟秦書房在三樓,遠離樓下大廳的喧譁。鍾偉男果然是七片玲瓏心,一教就會,若不是家庭變故,他讀哈佛決然不是問題,但是可惜……沒有如果。蘇府八點多才開晚餐,鍾偉男用三個小時學會基本指法要領,出乎美蕙的意外,想難道蘇家的血液真的流轉在鍾偉男身上,自己可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弄明白,他卻只短短三個小時,她不可思議望著他笑:“哥哥,你真的好厲害啊。”
他微笑:“是嗎?你也覺得我有音樂天賦?”
“不是覺得,簡直是太有了,祖母的聰明你盡數得了,怨不得爸爸那麼欣賞你,總說我們這些姐弟一起加起不夠你一人聰明。”
“伯父這麼說嗎?”
美蕙連連點頭不停的嗯嗯。
他面上洇開幸福的笑容,真實的,不摻任何元素的真情笑容。
孟秦上來請他們下樓吃飯,美蕙將她的快樂分享給他說:“孟秦,你到底會幫誰?”
“論親疏當然我和親,論愛情就要問安雅,因為我們的意見沒有用,愛情是她的感覺。”
“說的是。”她嬌笑,“我初聽安雅,真是不敢相信有這樣貪心的女孩,可是一見慕容飛雪和楊逸飛我都覺得難,他們三個真是各有各的好。想分出個伯仲……我寧願不如維持四角關係,互相彼此遙望或許更有美感。”
孟秦聽的笑:“你是說他們四個只做柏圖拉式的精神戀愛?”
她笑點頭:“這樣他們不會有誰更為痛苦。”
“安雅痛苦,我小姑痛苦,小姑痛苦就是小姑父痛苦,小姑父痛苦就是一家族人的痛苦你知道嗎?”
“為什麼?”美蕙不解。
“因為他是我們一家族的精神所在,你知道我們這些小輩都是他一手督促學習長大的。”
“是嗎?”美蕙惑然望著未婚夫。
“安雅的愛情我們只看別插手就好,無論誰最終贏取她芳心,我們只祝福。”
“可是哥哥……”
“他不一定會輸,你放心,你看到他成熟穩重,男人味超讚,安雅欣賞能力是我們家出名的也是最挑剔的,她只選擇最好,不是最好她寧可不要。”
“哥哥希望還是很大的,依你說。”
他微笑安慰未婚妻下到樓下,剛好看見安雅迎上鍾偉男問他哪裡去了,找他半天不見人影,他笑答她和美蕙說話。她哦聲瞅他。他面色興奮,難得見他這樣表情豐富,懷疑他不只是和美蕙說話這麼簡單,要他老實交待。他只好說他學琴的故事。
她撇撇嘴,笑。催他快點入坐。
飯桌分了三大桌,辦酒席似的熱鬧。逸飛永遠坐在安雅旁邊,鍾偉男就依逸飛旁邊,慕容飛雪又在鍾偉男旁邊,他們四個四角關係,孟雲在他們對面瞅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