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魔劫

第13章 第14-15章 合歡動。

子豪和朋友們在淮陽小聚數日,帶著林玲度蜜月去了,好家仍打理大陸生意,憤怒中的話當然是不算的,兄妹又是好兄妹,姑嫂也和睦相處。好好經常拉林青去寶峰山,那兒亭臺樓榭,迂廊曲回,裝修正在稠密地緊羅密鼓中籌備。別墅與別墅間相隔一定距離,各圍籬花園,裡面園藝自行發揮,公共場所有足球場,籃球場,羽毛球場,還有健身房,一應設施齊全。

好好最喜湖上建築,湖沒有一點被填塞,全是釘樁下水,建成水上亭閣樓臺,花圃園林,迂廊曲橋通岸,水面蓮葉碧浪,魚蝦成群。四季花樹繞湖,次第開放,未完工的是燈光,電線還在鋪設連線。

林青贊寶文是個魅力鬼才。寶文自己也很得意,所建別墅俱銷出,他開始籌備第二期工程,每天要和政府官員打交道,應酬特別多,陳城不得不為他留下,為他籌劃出謀。一日他正在辦公室作第二期工程計劃書,意外收到分投資建校的資料書,所有款項列表的清清楚楚,學校圖紙也附在後面,總投資初步預算是五個億人民幣。資金分一步到位。他急看落款:愛爾集團總裁謝潤髮。他盯著落款久久地沉默,他不知道要不要接,要不要跟寶文說,雖然寶文不再計較殺弟辱妻之仇,但打交道,生意往來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他猜測不出謝潤髮其中玄機,他想了很久收起資料,他要跟樂凱商量商量,再問下蜜月中的子豪,三個人好好分析下。晚上他邀樂凱去柳泉山莊進他們的工作房。

樂凱看半天說:“不知道他什麼意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仇,與我們的友誼合作,跨出第一步,如果不是,是個圈套?後果不堪想象,你認為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如不告訴寶文,以求萬全,我們不回他。”陳城剛說完,他的手機響了,是謝潤髮的,他忙捂了電話與樂凱耳語,樂凱示意他,聽聽無防。

謝潤髮在大洋彼岸,只聽說:’陳城,我是謝潤髮,也許你會驚詫,那沒關係,是很正常的。我不否認我曾傷害了好好,但我不想解釋什麼,我相信你們幾個也都愛她,只是沒有我顛狂,……你們恨我。”

“不,”陳城打斷說:“如果你是真正的放下了仇恨,而不是放線釣魚,我們一點不恨,相反非常佩服,你那樣風度好極了,我自認我絕對沒有那麼瀟灑,你就當我是小人,我是一定要防你的,為朋友,為自己。”

謝潤髮電話裡笑:“你做得很對,我相信我們很快會成為朋友,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我也是,只是你拿什麼讓我們相信你的誠意而不是詐?”

“當然,李小維明天就到淮陽,有他可以嗎?如果不足以證明,再加上他的兄長。”

陳城沉吟片刻又說:“你為什麼這樣做?”

“這是為寶林做的,他就快到一週年祭日。”他語音沉痛:“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亡,不是我的優柔寡斷,他此時此刻還鮮活地站在你們面前,好好也不會-……學校是為紀念寶林。”說完,他停了片刻問:“好好還好嗎?”

陳城想了下說:“還可以,她一直為你辯護,如果好家和你握手她才可能正正式式的嫁寶文。”

樂凱聽著搶過手機說:“這樣說吧,我們都願以一顆美好的心相信你的風度,事實我們也是這樣勸說好家的,好家才向好好認心胸狹窄,兄妹才和好,現在要看你,我覺得你若真心就應和李小維一起走上和談桌,你認為我提議可行嗎?”

“可行,那我會盡快趕過去。”謝潤髮很乾脆,他們結束通話線。

陳城樂凱對望許久,哈哈大笑:“這是什麼事。”

笑完樂凱張嘴想說話,陳城也張嘴想說,於是他們又笑了一回,陳城讓樂凱先說。樂凱未說先笑:“你說好好到底愛寶文還是謝潤髮?”

“我正想問你,聽林青說那天謝潤髮送好好回來,謝潤髮走的那刻,好好象失了魂,所以寶文也傷了心,他不知道好好愛不愛他,他不敢去觸她的心,他說她就象顆定時炸彈,他必需小心,假以時日。”

“如果謝潤髮來了我們怎麼讓他們會面,要不要讓好好知道?”

“這是個問題,我們要商量好了才行,否則又是場好戲,收拾都收拾不了,那麼我們可成了罪大惡極的罪人,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樂凱望陳城。

然後他們一個晚上都在研究,最後他們決定不告訴好好

他們從山莊出來,沒有睏意,反倒興奮,他們各自去公司,陳城哼著歌進大樓,就那麼巧,碰上寶文,寶文怪模怪樣地看了他幾眼沒說話。他忍不住笑:“早上好,寶文,還是沒進展?”

他沒頭腦的話,寶文不知他指哪方面。

他笑:“好好。”

“老樣子,你心情看去很好,昨晚和樂凱哪裡風流?”寶文不滿。

陳城抑制不住好心情,拉好友快步入電梯,辦公室坐定,將昨天的事和他與樂凱商量好的問題一骷腦說出,然後問要不要和他聯手。

寶文皺皺眉頭說:“昨晚李小維來電話說他可能今天到,有事和我相商。也許他真的沒什惡意,他真的很愛好好,他的眼睛告訴我,他那樣瀟灑地離開把好好的心也帶走了。”

陳城同情地拍拍好友:’可你始終要面對,於我說長痛不如短痛,迴避不是辦法,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兒女情長,一點不痛快,如果當初你不是那麼猶豫不決……”

他沒說完,寶文苦笑打斷:“幸虧我優柔,否則寶林更早離我去了。”

“此話怎麼說?”陳城不解。

他將好好告訴他的又跟陳城說了一遍,陳城倒吸口冷氣:“所以好好心存感激。他的心腸令她讚美,他的能力讓她欣賞,他的情義使她感動,所以她對他牽腸掛肚。”

寶文無奈地笑笑:“我還能樂觀嗎?你說我該如何走,放棄?”

陳城猛然眼睛一亮,大聲說:“這不失一個辦法,以退為進,為什麼不試下好好的心?謝潤髮因為不在她身邊她想他,如果你也漂亮的消失會是什麼樣呢?”

“我消失到哪裡去?你蠢了。”

“這你就不如我了吧,謝潤髮不是要來嗎?你就當他是件禮品出乎意外地送給好好,好了,這事就這麼辦,交給我,你什麼不用管,我要來著比謝潤髮更絕的。”他越說越得意。

寶文笑笑不理他,開始工作。他今天需上招商行洽談貸款事項,新來的秘書是林玲介紹的她的同學,鐵桿姐妹,性情溫柔,美麗大方,善於口才,處事幹煉。陳城二期工程計劃書已作好,交寶文。例會後他們各自出公司做各自的事。

好好今天異想天開,等寶文上班去,他邀林青開車去終南玩,不要告訴好家,也不讓寶文知道。林青搖頭:“不告訴他們,他們會急死。”

“不怕,他們急,他們緊張才好,他們很久不曾關心我們,每天都是工作,深更半夜的,我們守在家也太悶了,不是嗎?你沒聽說李天澤那個四歲小子和六歲的小傢伙很有趣嗎?我們不如把他們弄出來,看李天澤怎麼尋,他那個荷兒怎麼著急。”

林青搖頭笑:“又淘氣來了,不去,我不想。”

“親親大嫂,你就不想生個比他們更聰明有才智的小子?”

林青紅紅臉,啐好好:“沒正經,看了他們就能?我不去。你也不準,要不,我馬上給你大哥電話。”

好好悻悻然,林青不去,她只有另想法,她眼珠幾轉,想大嫂不去,她一個人去,淮陽,終南高速公路也就一小時,開上她的賓士不是眨眼的事。她想著,趁林青不注意她入室去了,開車一溜煙的跑了。林青再出來找她已不見人影,她本想打電話好家,又怕影響好家工作,想回來也沒什麼,她一向愛胡鬧,何況這未必不是好事,當她能胡鬧,能瘋時說明她的壞心情差不多收尾,她又是從前的好好了,這樣想著她開心起來,自回孃家看望母親,她的母親是這次同她一道過來的,老人喜這邊風景人情。何況兩個女婿都在這邊。

好好的賓士飛樣飛到終南,找到李府,李府氣派有過謝潤髮的城堡,那是座深宅大院,她在高高的紅牆外來回巡視,不知是敲門還是非法進入,她想了半天,有個女人領著個小孩子出來,女人四十出頭打扮象是傭人,小孩白淨水靈,大大的眼睛,像兩點寒星。她尾隨她們身後,直跟到一家超市,女傭這是要買菜,她讓小男孩挑選菜,這孩子真是招人喜歡。她故意上前逗小孩,小孩很快跟她玩上了,女傭起先特別小心,手還緊緊拉著孩子,但快到付款機前,小男孩抽手往水果區跑,他可能是想到有什麼水果沒拿,好好就趁機將孩子哄得聽她話,她手上也買了好些吃的,超市人多,擁擁攘攘,好好很容易把孩子帶出了超市。她別說有多開心,她帶孩子去麥當勞,去遊樂園,坐過山車,一小一大玩得忘乎所以。

天漫漫黑下來,好好問小孩要不要回家,想不想跟她回家玩。小孩子點點頭,她就把他帶回淮陽,全不理會李家人心情。李家找孩子找了一天,心急如焚,待李天澤下班回來聽說小兒不見,微微皺下眉,讓女傭將事情經過說說,他一面聽,一面迅速地畫出好好的肖像,當他聽女傭描述好好頭上扎眼的紅蜘蛛時笑了,荷兒嗔他沒心肝,兒子丟了還笑得出。他笑說:“楓兒不會有事,放心,荷兒。”

荷兒聽丈夫說沒事心也就放下來,她從來不懷疑丈夫。

林青從孃家回來六點多,好好還沒有回不免焦慮,她唯恐好好又會遇上什麼,她不敢去想,府外引頸翹望,“叭叭叭”幾聲長長地叭叭聲,是好好的賓士回來了,她懸的心放回肚,好好開車入府,停下,出車大笑:“嫂嫂你看我帶什麼回來了?這小東西可愛得不得了,他叫李雲楓。”她一面抱孩子出來一面對小孩說:“小楓兒快上前叫阿姨。”

李雲楓小嘴一張,喜的林青直親,抱起他回府,不時捏他小臉,胖乎乎的真是不知多討人喜歡,小云楓不懼生,玩著玩著,小東西象想起什麼說:“阿姨我要打電話媽媽知。”

好好笑問他記得家中電話嗎,他點點頭,眨巴大眼睛,先撥通母親手機,問媽媽想他嗎,說他在一個阿姨家,最後他還不忘道歉要媽媽原諒他。

好好聽著,笑的撐不起腰,滾進林青懷裡還只管說:“你瞧瞧,他真是個小天使。你還不讓我去,你看多有趣,寶文見了一定歡喜。”她們樂著說著,寶文陳城帶著客人回來,客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小維。李小維一進門驚詫不已,以為兄長來了,忙上前。

小云楓早笑了,邁開小腿撲上前,歡叫:“二叔。”

他抱起他,喜不自禁,狠狠地在他臉上親幾口問:“誰帶你來的,小楓兒?”

小楓指好好,寶文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好好痴笑上前拖起他手說:“你不是說李小維的小侄兒很有趣嗎?”

寶文無奈地朝老同學笑,李小維聳肩也是笑,陳城認為這是個好兆頭,等好家樂凱回來,他們開飯,好家為小妹的荒唐向李小維再三道歉。

謝潤髮於中午兩點到淮陽,他是乘私家飛機來的,下午已與寶文等會唔,因為有李小維在場,他們間沒有產生任何衝突,見面風度都表現非常好,謝潤髮沒有向寶文再作什麼解釋,他們只是僅僅對望了數分鐘,然後彼此伸出手,一切往事盡在不言中,在會議桌上他們談得不錯,就有關事項他們還必須進一步磋商,因為時間關係,寶文惦記好好在家,陳城安排謝潤髮柳泉山莊下榻,待李小維飯後再去陪他,他知道這樣安排的目的,笑了笑。其實他也不會去見好好,他怕睹人情撩。他沒有去柳泉山莊,而是直去寶峰山。

寶峰山腳下已不是他去年看到的荒景,它仍在緊張的施工中,他看到別墅群不盡雷同,有尖頂,有軒簷,有古堡,大面積園林園藝。除湖上建築採用中國古典園林設計外,其它多以歐洲風格,這是寶文古今中外相容幷蓄之傑作。他喜歡離湖西岸百十米外的草坪,一棵巨大的橡樹,下面任意地生長些玫瑰,玫瑰叢裡一張白色的長椅,他忍不住步過去坐下,遙望湖,那象瑤池裡的仙境,尤其這又是個有月的夜,模糊的月亮就象他模糊的心境,然後一切都是朦朦朧朧,他還聞到了艾草的清香,它被寶文移植到湖上的園圃裡,野味盎然,他喜歡這種出自原野的香味,一陣風就把那種香風灌進你的身體,去年的他心事重重臨湖,愁腸盡斷,今年的他心裡有朵愛情的流雲,美麗而炫耀,他是這樣懷著一顆柔美的心幻想心中的愛人,她也許不可能屬於他,但至少他可以想。她知道他愛她,知道他們間斬不斷的血緣關係。她會想他。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手機響,是李小維找他,他告訴他,李小維就竟直過來了,夜很深。李小維找到他問他想什麼,是不是好好?他笑,不出聲,許久才贊句:“你這位同學很有建築天才。”

“是,他是我們中最棒的。”李小維看眼他:“你們為什麼不公平地競爭?為什麼把難題丟給一個女孩子,你應該象大哥一樣有點愛情的霸氣,你可以直截了當地說:好好是我的。然後把她帶走。”

他啞然失笑。良久,說:“你不是把我推上砧板?”他捶過李小維一拳笑:“良辰美景奈何天,天意弄人,隨它吧。”

謝潤髮和寶文合作事宜在李小維的協助下

謝潤髮和寶文合作事宜在李小維的協助下經過一星期終於簽下合同。為了慶賀他們成功合作,陳城建議星期天去打高爾夫,大家都贊成。

星期日眨眼到,星期六陳城就告訴好好星期日打高爾夫球,問她去不去,當然,好好答,所以她興奮了一個晚上問寶文很多問題,問他有什麼樣的客戶讓他開心還要去高爾夫球場,他可是快一年沒去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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