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魔劫

第8章 合歡劫。

“少爺,”一個女僕喚他:“夫人請您下去見一位小姐。”

他的腳已根生在那,不能動。他的母親見他許久不下去,親自上來,就象一個得勝的將軍,滿面春風,眉飛色舞:“我把她帶來了,她獨自在陸寶林墳墓前我就沒跟你商量。”沒跟他商量,媽媽真是用了一個客氣的詞,他幾乎要笑出來。他被母親拉著下來,他站在玫瑰叢的這邊,他很想伸過手去擁抱她。可是他身子再次被冰凍住。

好好悲哀的眼遠遠望見屋子裡出來的人,驚詫地一眨不眨。

許久,他歉意地:“請原諒我媽媽的不請之請,我,”他說不下去,心理感到隱隱的痛。

“潤兒,還不把客人請進來,哦,我忘了她不能走,還是你把她抱進來比較好,媽媽請客人的方式有點不對。”

她當然只能用這種方式,否則怎麼可能有辛好好此刻站在這?他抱起她,淡淡的合歡香幽幽地飄進他五臟六腑,他只覺燻得要醉過去。

“潤兒你把她送進你的房吧,不要讓媽媽失望。”母親這樣吩咐他。

他自是知道什麼意思。他照著母親的話把她送進自己的房,這是間富麗堂皇的房,極盡侈華,他在房裡轉了一圈,不知把她放哪,最後他還是把她放在花廳裡,他舉止確有些不知所措,顯得慌亂無主,完全不象在寶齡球場,瀟灑倜儻。他侷促不安地望著好好,找不出要說的話。

這樣僵對了許久,好好終於說話了:“為什麼這樣做?”

“我,我,我……”他結巴,他實在不知如何對她說,告訴她是母親找她復仇,他找不出適當的話,繞開話題:“你沒事吧,陸寶文還好嗎?”

“你兄弟不幸你會好嗎?”她冷冷地:“你到底是什麼人?”

“謝潤髮,美國愛爾集團總裁,我沒有騙你。”

“你想拿我怎麼樣?”

“我?我不知道。”他心痛的都在流血,良久:“也許可能做我妻子。”

她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的,也許是妻子,只有這樣你也許才能安全。陸寶文才能安全。”後來他肯定地說。

“不,不,這不可能”她尖叫起來:“我有什麼會不安全,寶文又有什麼會不安全?”

“潤兒你話太多了。”母親竟然在外面監聽:“你要的是行動,春宵苦短。”

好好驚愕,盯視謝潤髮。忽然她就縮成團,身子巨烈地顫抖,牙齒咬得咯咯響,呼吸急促。一時間外面下起傾盆大雨,他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他知道她有這病根,忙抱緊她,問有沒有帶藥在身邊,她搖頭,他抱著她不知怎麼辦問她他應當怎麼樣做。

“被子,暖,暖……”她說不下去,他急急把她放進被,她還是冷,上氣不接下氣,咽然一息。一切彷彿都是天然使成,他便是柳下惠此刻也抵擋不住眼見心愛的人痛不欲生,他心如狂濤波湧,五內俱焚,他的理性已沒有,他不是什麼屁君子,他只是血肉之軀,狂野的獅性被被深埋的柔情猶如岩漿鼓盪,再無承受的空間一下就狂烈地噴薄而發,無可收拾,無可阻擋。她沒有掙扎的力量,她在命運地擺弄下除了不盡的淚水還是不盡的淚水,他以無盡的思念,無盡的愛戀,富於寶文千千萬倍的如痴如醉,猶如一條綿長的蛇,纏繞著她,不盡的歡淚如清甜的水珠滴滴答答滴落在這棵相思已久的小樹上,他要她不要恨她,他別無選擇,他將他痛楚反反覆覆,千百萬次地訴說給她。生命情感是多麼脆弱的東西。雨停了,外面一切是那麼美麗,雨後的玫瑰嬌豔可人,沒有俗態,沒有媚態。謝潤髮的母親滿意地大賞工人,萬事都在她運籌帷幄中,她感謝兒子為她提示了一個如此絕妙的主意,她把兒子房內事都錄了帶,她要給她的仇人看,她太知道南宮夫人見了會有什反應,她臉露獰笑,一個女人怨毒起來是多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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