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魔劫

第7章 合歡劫。

“回,當然,但是現在這邊一個這麼大的工程,怎麼可以放下,那邊有陸二叔應該不成問題,何況寶林過幾天就回去,不是你們要來他已和大姐過去了。”

“為什麼這麼急,不如陪我們去九寨勾。”

“有好好和寶文,他們不正是你們此行目的?”

“你說話不要總是帶刺,親愛的。其實我心裡更想看你。”子豪笑,且拖著她的玉手摸他心口:“上天可證明,我抨然跳動的心是為你跳的。”

林玲抽回手啐他,一天不怎麼說話的好好笑了,酡紅色就一直沒有從她臉上褪去,甚至有曾無減。“你為什麼不帶她從我們的視線消失,你不用擔心環境不熟,她已是這的地理通,愛不在你的費話上。”

一語點醒夢中人,他果然就帶著她一頭走了。樂凱還一面對離去的背影叫:“你要做什麼儘管做,不必回話商量。”說完和陳城開懷失笑。

好好看看時間說:“我們也不用回,再鑽鑽這裡的小巷也許會有意外收穫,一些好的東西常流落民間,上回我寄給二叔的小香爐就是在這一帶無意發現的,興許這次可以碰到一副好字畫。”說話間他們已進了一條狹窄的弄巷,在這不成規矩的形成了一條舊貨小市場,多半是為躲避城管收費。到這逛的人還真不少,擁擁攘攘。小攤上擺出來的商品從古錢銀幣,瓷器玉皿字畫等等一應俱全,貨物當然有假有真,那就要看你慧眼識寶。樂凱陳城饒有興趣地走在其中,不時彎下腰,蹲下身,摸摸瓶,翻翻書,展展畫紙,就在樂凱長時間審量一張題名張大千的畫時,商家用他慣用的笑容討好地說:“怎麼樣,老闆,這可是真正的名家手跡,想要開個價?”

樂凱笑:“裡面還有嗎?他模擬的很象,我想看看,他的功力不錯。”

商家見遇到行家先是自笑自嘲了一回,很快又拿出來兩幅差不多手跡,樂凱仔細看,在上面指指點點還不住點頭似有贊意,最後竟讓商家開一個實價,商家不好意思開了個200元的價位,好好盯著樂凱,他笑笑,一面付款一面說:“我買的是他功底,您見著主人煩說聲他可以作回自己,畫畫人德字最重。”

商家接過的是雙倍的價錢,十分感動,連連承諾他一定把他的話帶到。

好好笑了,說:“還是那脾氣,愛管閒事,滿街的應品你勸得多少?”

他展著畫笑:“你不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嗎?他的筆鋒告訴我他是個善良之輩。”好好更笑;“你還能隔畫相人,你可以做相面先生了,不如我們再開家相面館。”

“說得正是,好好,他近來又迷上《易經》,樂伯快被他氣死,好好的生意不去邦打理,還要拉上我,幸虧我意志堅定。”陳城笑。

“多點學問有什麼不好,五行八卦,人生世事都在其中,你們說說為什麼好好只喜歡寶文,為什麼不是你陳城,你說從英俊到才學家世哪樣輸那個寶貝蛋,說不清是不是,這就是玄機了,要研究。”

好好倆笑罵:“你還是多研究點林露,別把林露研究掉了。”

他們說說笑笑,又逛了會舊貨市場,在他們要離開時,讓好好發現了一件真品,北宋的一尊銅佛,她開心極了,她運氣總是好,每到這必有收穫,她把他送給了樂凱,因為她知道他喜歡中國文物,大小必有收藏。樂凱再三謝謝,那是尊笑彌勒,樂凱擺出一幅彌勒的笑的模樣:“肚子還小了一點,明天我把肚皮再撐大一點……”他話還沒說完,好好已笑彎了腰直叫他打住:“你不用開相面館了,開間廟宇最好,香火一定旺,你想一尊真佛還不夠招攬香客嗎?”

“你可真損,好好,好,我答應你們回去以後,我收性不再不務正業,不再叫老頭生氣。”

他們出了舊貨市場,已是夜幕降臨,華燈初放,喧囂了一天的城市進入了光海流河中,每一條光河顯得都是那麼匆忙,車輛像在燈的河流上漂浮,象魚兒一樣游來游去,見縫就並道溜過去,你再抬頭,各種各樣的商鋪燈箱招牌,商家的廣告箱,流光溢彩,五光十色。也許這還夠不上動人,你站在十字路口,什麼是車水馬龍,這或許應該是了,你看寬闊的路面車湧如潮,燈閃急速,猛然剎車,猛然啟動,時有飛星漩流,令你驚心動魄,唯恐撞出軌道而或沉入暗流。樂凱兩個笑贊不想這樣一個小城倒也繁華。

他們站在十字路口猶自欣賞,好好手機響起,是寶文打來的,問他們這會在哪,他過來接,她環視一下,在沿江路的仙人橋,離寶文公司不遠,寶文讓他們就那等他。很快,寶文趨車趕到。昨晚的激情,昨晚的繾綣愛戀還寫在他臉上,他一停下車,幾乎就有攬過好好的衝動,好好微微避開,所以只攬到她香肩,樂凱兩個忍耐住笑,要等到好好不在再跟他玩笑。

寶文把他們請到安家另一家四星級的酒店,離城東十里外的柳泉山莊,你在這裡可吟泉弄月,聽柳話魚,蹬山攀亭,你可以在這裡盡情享受到來自巴黎,英國東南亞等異國風情的美食。也可以吃上本地地道的農家菜。子豪林玲在這等候他們多時,各處也遊覽了一遍,風格獨特,六層樓,青磚綠瓦,軒椽獸脊,門前一圓形水池,一道寬約四米的水幕從天而降,衝滾著水池裡一個大大的風水球,水池邊是水生綠色植物,欣欣向榮,環水柳樹依依,柳樹下停的一輛輛小車儼然唐宋的一匹匹寶馬良駒,確有“客舍青青柳色新”的況味,站在柳下不免有幾分依舍之情,尢其當樂凱望見子豪在柳下候他們那張望的神態,心中彷彿有樣東西暖暖地滾動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象要流淚,他使勁眨眨眼,眼淚才沒有出來。他不免輕聲罵了聲該死的陸寶文,“罵的好。”不想陳城和他一樣被感動,而且滴下兩滴淚,他們雖然不用西出陽關卻是要南迴故里,相聚又要離別,小車的發動機彷彿就是王維的瘦馬在引頸嘶鳴,一杯杯酒飲下,舊友不知何時能再相逢,天隔一方思念有期還無期。所以他們今晚的酒又比昨日不同,金樽對月杯杯空。子豪醉得起身想敬寶文和好好的酒,酒踉蹌的在手上,不小心灑了好好一身也不顧只趴在他兩中間醉意朦朧地說:“好好寶文幹,我要把林玲帶走,否則我會腸肝寸斷死,我不能沒有愛人在身邊。”說完他就醉得不能動了,打起呼呼,林玲趕緊把他扶著坐下,極是怨責,寶文因為有好好擋架,醉得不是那麼嚴重,可也是口齒不清,讓林玲不要管,男人的事男人自己作主。好好示意林玲別理會,只管叫撤席,送上醒酒的果品,咖啡。

謝潤髮獨自隔室,聽著他們不時傳來的歡言嬉笑,好好的嗔惱俏語,他淺淺地飲幾口酒,他不想醉,也醉不了,他只想讓自已心事平靜些,從他的坐處可以俯視窗外所有的景色,他可以看到盪漾的水面,柳枝輕輕。那柳枝彷彿是那多情男子的手,又彷彿是他的唇,千年來他們就一直這樣輕描淡寫地相擁相偎,寫盡蒼桑柔情。他聽著他們離去,看他們在竹橋上縱歌,陳城和好好月下柳枝當劍,那是何等風流快哉,好好輕盈飄逸的身影讓他為之動容而笑,她是多麼可人。有多少年他是這樣用溫柔的心去注視她,這樣遠遠的。

初識她是他十歲,好好只有四歲,她在上幼稚園,媽媽帶他回新加坡祭父,然後帶他到一家幼稚園,讓他認她,告訴他她就是他仇人的女兒,媽媽當時的怨毒他還記得,父親在仇恨中死去。媽媽在仇恨中活著,在他所有的記憶裡都是媽媽的仇恨……讓辛家家敗人亡。可是他從來都無法去恨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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