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昊天操控空中銅鏡,灑下一道道強光,將絲帶擊落,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宋婉兒三人之上。
陸乘風見時機成熟,腳尖輕點,施展出雷斑駁影步,如鬼魅般折返回去,直逼銅鐘。
此刻,銅鐘周圍的防守力量最為薄弱,夏侯炎的主力被他調開,許昊天又自顧不暇。
陸乘風毫不猶豫,將全身靈力匯聚於劍尖,大喝一聲:
“破!”
長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刺向銅鐘,剎那間,只聽得一聲沉悶巨響,仿若洪鐘崩裂,銅鐘表面符文破碎,光芒黯淡,禁錮之力瞬間消散。
銅鐘破碎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將陸乘風震飛出去。
他在空中強行穩住身形,嘴角溢血,卻望向戰場,眼中滿是堅毅。
此時,宋婉兒的媚術已然生效,八峰聯盟與大乾軍隊的聯軍陣腳大亂。
那些被魅惑的將士們眼神迷離,或茫然四顧,或相互對峙,完全沒了之前的默契配合。
夏侯炎見狀,氣得暴跳如雷,他意識到自己的“儲存實力”之計被陸乘風巧妙利用,反倒成了致命破綻。
此刻,他再想重新組織戰陣已然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局勢失控。
許昊天更是驚恐萬分,他苦心經營的法器防禦體系隨著銅鐘破碎而瓦解,諸多法器因失去靈力協同,光芒閃爍不定,甚至有的開始反噬自身。
銅鐘崩碎,餘音震盪著整片密林,陸乘風借反震之力穩住身形,目光如炬,瞬間鎖定了夏侯炎。
夏侯炎面色鐵青,他苦心謀劃的聯盟優勢隨著銅鐘破碎灰飛煙滅,此刻只剩滿心的懊惱與不甘。
但身為大乾戰將,他豈會輕易言敗,手中裂空槍一抖,槍尖寒芒閃爍,如惡狼鎖定獵物般直逼陸乘風。
“陸乘風,今日便讓你知曉我大乾戰陣的真正威力!”
夏侯炎怒吼一聲,率先發難,裂空槍帶著千鈞之勢刺出,槍風呼嘯,竟將沿途的空氣撕裂,發出尖銳的嘶鳴。
陸乘風怡然不懼,長劍一橫,劍身嗡嗡作響,浩氣凜然,正面迎上夏侯炎的凌厲一擊。
“當!”
槍劍相交,火星四濺,巨大的衝擊力讓兩人腳下的土地都龜裂開來。
夏侯炎只覺手臂發麻,虎口欲裂,心中暗驚陸乘風的實力,然而此刻已騎虎難下,唯有全力一戰。
他迅速變招,施展出大乾戰陣中的精妙槍法“連環奪命槍”,一時間槍影重重,仿若一片銀色光幕,將陸乘風籠罩其中,密不透風。
陸乘風身形靈動,仿若鬼魅穿梭於槍影之間,手中長劍或挑、或刺、或劈,每一招都精準地抵擋著夏侯炎的攻勢,還不時尋隙反擊。
他心中暗自忖度,夏侯炎槍法雖精,但此刻氣息已亂,顯然是因聯盟瓦解、計劃受挫而心浮氣躁。
“夏侯將軍,你的槍法亂了!”
陸乘風瞅準一個破綻,長劍急速旋轉,仿若形成一道金色漩渦,將夏侯炎的數道槍芒捲入其中,瞬間絞碎。
隨即,他腳踏雷斑駁影步,欺身而上,長劍直逼夏侯炎咽喉。
夏侯炎大驚失色,匆忙橫槍抵擋,卻因慌亂露出肋下破綻。
陸乘風目光一凝,劍勢一轉,改刺為拍,重重地拍在夏侯炎持槍的手臂上。
夏侯炎只覺一股巨力襲來,手臂一麻,裂空槍險些脫手。
他踉蹌後退幾步,剛欲穩住身形,陸乘風的浩然劍氣已如長虹貫日般斬至,夏侯炎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舉槍抵擋。
“砰!”
一聲巨響,夏侯炎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樹幹斷裂,枝葉簌簌落下。
他口吐鮮血,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四肢無力,體內靈力紊亂,已然失去再戰之力。
另一邊,許昊天冷哼一聲,在銅鐘破碎、媚術肆虐的混亂中,強壓心頭怒火,迅速召回幾件關鍵法器,試圖重新穩住局面。
他深知宋婉兒的厲害,尤其是那詭異難防的媚術,此刻手中摺扇連連揮動,一道道符文自扇面飛出,在空中交織成防禦網,抵擋宋婉兒的絲帶侵襲。
宋婉兒巧笑倩兮,身姿靈動,仿若翩翩起舞的仙子,絲帶在她手中仿若靈蛇,尋隙而上。
她見許昊天祭出符文防禦,也不慌張,美目流轉間,三色媚術悄然施展,粉色光芒如絲線般纏繞在符文之上,試圖腐蝕瓦解其靈力。
“許少宗主,你的法器雖多,今日怕是都要折在我手裡咯!”
宋婉兒嬌聲笑道,絲帶突然分化,化作九條紅綢,從不同方向攻向許昊天。
許昊天面色一變,操控照骨鏡灑下強光,意圖驅散媚術,同時指揮其他法器進行抵擋。
然而,宋婉兒早有準備,她在激戰中敏銳地捕捉到許昊天操控法器時有一個微小的延遲,顯然是分心所致。
她抓住這個機會,絲帶裹挾著強大靈力,如蛟龍出海,突破法器防禦,直擊許昊天胸口。
許昊天躲避不及,被擊中要害,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手中法器散落一地。
他捂著胸口,滿臉驚恐與難以置信,望著步步逼近的宋婉兒,竟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陸乘風與宋婉兒一同將夏侯炎等人身上的玉牌取出,竟足足有近百枚玉牌,陸乘風與宋婉兒按照約定,平分玉牌,陸乘風的玉牌數量瞬間飆升至排名第一。
此刻,夕陽西下,餘暉灑在臨仙境的大地上,仿若為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披上一層金色的紗衣。
陸乘風望著遠方,心中感慨萬千,這場勝利來之不易,不僅是實力的較量,更是智謀的博弈。
宋婉兒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
“陸道友,若無你的智勇雙全,今日我們怕是難以取勝。”
陸乘風微微一笑:
“宋姑娘謬讚,若無你們相助,我一人也難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