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徐陽縣衙內,已經跪在大堂內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馬國堡,嘴唇乾裂發白,膝蓋發白,但仍是不敢有絲毫懈怠。
即使此時石有容不在,他還是跪在地上,一副犯錯的樣子。
自陪同石有容進鎮之後,馬國堡便一直跪著,就連吃飯喝水都是由手下人送來,半步不敢離開。
至少在石有容允許他離開之前,他不敢妄動。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位少主的厲害,馬國堡卻一清二楚,對之極為忌憚。
雖說馬國堡把欺壓百姓的罪責都推給了周皮,不過石有容並不是傻子,就算周皮真的是個無惡不作的惡霸,若沒有馬國堡這個守將的允許,也是萬萬不敢胡來的。
因此,馬國堡深知自己縱然能撇清大部分罪責,監管不力的責任還是要負的。
所幸的是,石有容前腳剛踏進滿江鎮,後腳馬國堡的巡邏隊就抓住了頂替“郡主”身份的許思思,算是小有功勞。
石有容小有驚喜,便沒有過多責難他,只是讓他跪在大堂這裡,沒有命令不得離開。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石有容忙於處理那位“君安郡主”,沒來得及細問周皮之事。
否則,估計還會出現很多麻煩。
薛愕已來,周皮若有機會面見石有容,肯定會否認“事實”,並把馬國堡也拉下水。
這位第一猛將閣下現在是飢渴難耐,今日少主的親兵接手衙門的防衛,讓他的親兵至今都找不到機會進來送飯。
他孃的,那幾個兔崽子們今個兒怎麼來這麼晚?
就算少主親兵看管衙門防務,找個藉口進來給老子送飯,不也挺容易的嗎?
廢物,都是飯桶!
馬國堡跪著,心中腹誹道。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馬國堡一個機靈,以為是石有容來了,立馬低頭喊道:“少主康安。”
也沒有看來的是不是她,先喊了再說。
“將軍,是屬下,少主沒來。”
說話的卻是他手下的百夫長吳勇。
馬國堡鬆了一口氣,卻怒道:“你他孃的來這麼晚,想餓死老子嗎?”
說完,便一把搶過吳勇手中的籃子,抓住裡面一隻燒雞,狼吞虎嚥起來。
吳勇微微尷尬,低頭道:“將軍息怒,君安郡主被押入府衙由少主親自看管,守衛森嚴,就連屬下想進來也不容易啊。再者,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