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馬國堡的人,那倒無妨。若是薛愕,可就麻煩了。”
石有容狠狠一哼:“他敢?我倒不相信他敢一不做二不休!”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假設馬國堡已經遇刺身亡,那薛愕只怕已經控制了整個滿江鎮。請問少主,這附近...可還有其他天軍的將領駐守?如果要從其他地方調兵,哪裡最近,需要多久?”
“四百里外,渭縣,急行軍需要三日可達。那裡的守將是我心腹,絕對聽我指令。”
“好!那就請少主先吃點東西,然後我們離開樹屋,移動潛伏,儘可能避開所有搜查的人。等入夜之後,再潛行入鎮。若馬國堡未死,我們再現身。若他死了,則迅速趕往渭縣調兵。無論如何,薛愕都不能再信!”
陳餘果斷道。
說完,便將剛摘來的山梨送到她面前。
石有容遲疑了一下,倒也沒有拒絕。
她深知陳餘所說不無道理,薛愕嫌疑重大,已經不值得相信。
同一時間。
徐陽縣衙內,薛愕正坐臥不安。
昨夜反賊的訊號發出後,他帶人迅速撲向陳家,雷霆控制了局面,將一干人等全部押入了大牢。
但馬國堡在吳勇的保護下,居然逃過了一劫。
這也就罷了,他要殺馬國堡,不一定要當場擊殺。
等待那位遠在雲州的天王下令,也是可以的,並不急於一時。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石有容竟在混亂中被陳餘帶走了,這就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雖說這裡是滿江鎮,出了事也是馬國堡一人擔責。
但萬一石有容在陳餘手中出了什麼事,他也難辭其咎。
這時候。
副將急急走來。
還沒開口稟告,薛愕就迫不及待問道:“怎麼樣?可有尋回少主?”
副將微微躬身,謹慎回道:“還沒有...我們的人在後山尋了一夜,並未發現少主和陳餘的蹤跡。”
薛愕大怒:“飯桶!找兩個人都找不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副將大驚,趕忙把頭壓得更低:“將軍息怒,雖還沒找到少主,但我們在小道上發現了血跡,定是他們留下的。相信很快就有迴音傳來...”
“血跡?”
“對!根據昨日負責刺殺的弟兄所說,他們在追入後山時,曾向陳餘放箭。”
“什麼?你們放箭,誤傷少主怎麼辦?”
“這...應該不會吧...估計是射中陳餘居多...”
“什麼不會!你這蠢貨,如果是陳餘中箭,早就被你們抓到了,如何能潛逃至今?定是陳餘安然無恙,反倒是少主中箭了。”
薛愕怒極,反手就給了副將一巴掌。
副將臉上立馬印出掌印,但絲毫不敢言語,匆忙跪下。
薛愕卻深思起來,來回踱步。
少主被誤傷,那事情就大了。
就算把所有罪責都拋給馬國堡,只怕也難以置身事外。
且不說她有沒有生命危險,就算能安全回來,一旦徹查此事,就有可能查到他身上。
怎麼辦?
少主還救不救?
想著。
沒多久,薛愕眼中閃過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