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話我還記得,那是太上長老的法外開恩,我等自然也不會食言,你既然敢回來,想必是已經找到證據了吧?”
聽著藥弘味淡淡的詢問聲音,藥黎卻聽出了其中的懷疑,不過這沒關係,他不在乎,這藥宗也許除了那太上長老,沒有人在沒有見到證據之前還相信父親當年是清白的,這些他都能夠理解。
“證據我有,不過現在我還不能夠拿出來。”藥黎笑著說道。
只是那份笑意卻不達眼底,眸子中的冷意也越發的深沉了。
“你不拿出證據,我們要如何相信你?”聽到這,藥弘味也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個小子回來,藥宗恐怕是短時間不會安靜了,但是因為當年太上長老在閉關之前曾經囑咐過,藥崢已然是無救了,希望日後藥宗能夠不要為難藥崢的遺孀和後人。
“宗主,有些話我只能跟你一個人說。”藥黎看著藥弘味認真的說道。
在來藥宗之前,他便是已經探查過了,這藥弘味是個極為守舊的人,所以他做事情一般放不開,但是唯有一點兒,那便是藥宗便是他的命,所有想要對對藥宗不利,或者想分散他的權利的行為都是不會被允許的,所以即便藥黎知道這個藥弘味對自己似乎並不喜歡,但是不代表他們之間不能夠合作。
猶豫了一下,藥弘味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藥黎到臺上去。
初二有些擔心,不過藥黎卻是對她笑了笑,示意沒事,這才鬆開了手。
“有什麼話就說吧。”藥弘味看到藥黎在自己面前依然是之前的那副坦然的模樣,倒是有些驚訝。
於是藥黎便彎了彎腰,湊到藥弘味的耳邊說道:“藥宗的確是有人與其他宗派暗地裡聯絡,逐漸的蠶食藥宗的實力,晚輩這次回來,一來是為了參加盛藥典,給父親正名,二來是為了幫助宗主徹底的抓出這些藥宗的禍害。”
“那你的證據?”
“等到盛藥典結束,我便會拿出來,到時候那些人即便是想要抵賴也是不可能的了。”
當這二人在臺上說話的時候,下面的氣氛也是有些緊張,尤其是藥合長老這一眾,當年的事情做的很隱秘,連太上長老當時都沒有找到什麼證據可以證明藥崢的清白,這個藥黎能夠有什麼本事隔了這麼多年,還能夠找到證據,不過世事無絕對,因為心虛,所以藥合長老這一眾的心裡總是懸著。
他們當中有很多人,當年都是因為在藥崢的事情上給藥合長老幫了忙,然後慢慢的得到了提升,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早已經超出了當時,他們不想要再被打回原形,那是他們不能夠接受的,所以他們幾乎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藥黎和藥弘味,只是他們的聲音很小,又揹著下面的人,所以根本看不到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半響之後,藥黎才慢悠悠的走下了臺,只是那藥弘味的臉色卻並不是很好,而且看向藥黎的眼神有些奇怪。
“宗主,您可不要被這個小子給矇騙了,他定是因為之前被趕出了藥宗,所以在我們也藥宗最盛大的盛藥典上來搗亂,絕對不能夠饒恕!”藥合長老怒喝一聲,他知道藥黎定然是跟宗主說了些什麼,不過也看的出,藥弘味的態度並不明確,還只是處於知曉的狀態,並不是十分的相信,所以他要將這種可能性扼殺在搖籃中。
“藥合長老,宗主都沒有說什麼,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難道是心虛?”藥黎冷笑一聲,道。
他根本就沒有跟藥弘味說懷疑的物件是誰,而這個時候藥合跳出來,無疑是不打自招,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對他的出現有這麼大的反應,藥弘味當了這麼多年的藥宗宗主,斷然也不是什麼好忽悠的角色,所以在藥黎話音落下之後,藥弘味便意味深長的看了藥合那個方向一眼。
他也突然反應過來,似乎從藥黎一開始出現到現在,一直都是藥合長老的人在開口,而且他們的臉色很不對勁,更重要的是當年指認藥崢叛變的那個人,藥義現在卻是藥合長老的心腹,這總總的關係聯絡起來,想必斷然不是那麼多的巧合碰到了一起吧?
心中雖然有疑惑,但是藥弘味什麼也沒說,等到下面鬧騰的差不多了,看著盛藥典開始的時間快要到了,這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藥黎,今日我給你機會參加盛藥典,如果能夠奪得前十名,我便允許你在藥宗安身立命,如若不然,不要怪我藥宗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