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過桌子，應斯里抽了抽嘴角。
他相信楚未晞所說的廚藝不精了，廚藝好的人，不至於將上海青炒糊。
“火候沒拿捏好，不過還是能吃的。腰花跟豬肚味道還不錯，我嘗過。”盛了兩碗米飯，又開了兩罐啤酒，楚未晞與應斯里面對著面，直接坐在地毯上。
應斯里點點頭，算是信了楚未晞的話。
“可以吃了嗎？”
“稍等，我拍個照片。”
楚未晞拍了張照，發了個微博，這才對應斯里說：“開動。”
“嗯。”
應斯里最愛吃腰花，他先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表情從一開始的忐忑，逐漸變得安心。還好，味道雖然不算多美味，但也不難吃。又夾了豬肚，味道也還成，只是炒老了些。
“來，乾杯。”
應斯里放下碗筷，與楚未晞碰杯，然後學著楚未晞喝酒的方式，一口悶。
“咳！咳！”
嗆了喉嚨，啤酒順著嘴角流進毛衣裡。應斯里咳得小臉通紅，楚未晞給他拍了拍背，他順過氣來，望著啤酒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這啤酒的味道好怪，有股餿味。”
楚未晞給了他個鄙視的眼神。“那是你沒喝習慣。”
應斯里又糾結地喝了一口，大概是接受了那股餿味，現在覺得味道也還不錯。“來，再幹杯！”他主動舉起啤酒罐。
“好，乾杯，新年快樂！”
不知不覺，從沒喝過啤酒的小孩子，竟然將一罐啤酒喝完了。楚未晞擔心他會醉，還擔心地看了他很久，但那小孩兒臉色正常，眼神清明，說話條理清晰，完全沒有喝醉的跡象。
楚未晞咂咂嘴，心說，這孩子以後酒量一定不錯。
“再來一罐！”應斯里遞給楚未晞一罐沒開的啤酒。
楚未晞猶豫了一會兒，確定他沒有喝醉，這才給他開啟。
…
應家今晚人很多，銀氏兄弟都從各地趕了回來，聚在應家過年。
“你真放心將斯里一個人丟在外面？”銀五見應呈玦自落座後就沒怎麼動過筷子，就知道這人心裡還是放不下兒子。
應呈玦一臉冷漠，“有什麼不放心的，有阿標在暗中保護，又丟不了。”
銀五戳了戳桌上那隻看著就很有食慾的烤鴨，問只知道吃東西的銀二，“老二，你說為什麼這死鴨子的嘴都這麼硬？”
正在喝湯的銀二瞄了眼上座的應呈玦，沒有接話。誰敢接話，誰就是在應呈玦身上拔毛。
忽然，一股冷風從銀二右側飄散，瀰漫開整個屋子。“死鴨子嘴硬，人口是心非。”都是作的！說話的，是素來少言少語，不出言則已，一出語則驚人的銀四。
銀二一口湯哽在喉嚨裡，下不去，也上不來。
銀二跟銀大視線轉到上座，成功看到應呈玦周身的氣溫冷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