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春夏秋冬,金木火水各有各的職責。四季土承載萬物,一直存在,但可能永遠都不會交融。”
“這個道理,不正是你讓我在小熊這件事上,學到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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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正收拾東西收拾到一半,忽然聽到寂塵和月寒在侃侃而談,連忙放下手上東西,憋著笑偷偷打量而去。
當聽到寂塵說完最後一句話時,他差點沒噴出來。
他當然看不懂寂塵,這是藉著相生相剋,卻又無法完全交融成一體的五行之道,在委婉拒絕月寒。
只覺得現在這感覺,真像極了當年讀大學,漫步在繁星照耀的操場下,拉著意中人跑到看臺角落的泡妞手段。
詩句起手凸顯自己高超文化底蘊,又是什麼金木水火土,什麼承載萬物故弄玄虛擾亂女生思緒,最後真情流露,表達感謝,獲取女方的同情。
高啊!你真是高啊張寂塵!
我楊明是真沒看出來,你這小子平日裡像個豬不啃的南瓜。
泡妞的時候,卻一套組合拳打的啪啪作響。
在楊明看來,寂塵和月寒已經算得上,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寂塵離了月寒就有生命危險,月寒離了寂塵就得徹底放下此生,投胎轉世。
這都算不上是結婚搭夥過日子。
而是誰離了誰,都得往土裡埋。
張寂塵啊!張寂塵!
你跟月寒都好成這樣了,還像大學生一樣玩純愛戰士這套!
你是真特麼的撒尿馬桶蓋蓋子不沖水。
悶的發騷啊!
行!
看現在這種狀況,寂塵肯定和月寒還沒發生什麼,處於朦朦朧朧的曖昧期。
那兄弟我一定要好好幫你一把!
於是他憋著笑,偷偷繞了個圈往寂塵身後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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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月寒在寂塵的語氣中,嗅到一絲勸慰感時。
她便瞬間明白了一切。
所以在你心裡,我只是一個互相利用,互相成全的工具是麼?
所以當初從師傅那兒下山時,你說我有什麼心願,都會盡力滿足,全是把這場冥婚當做了交易,一個把籌碼牌放到明面上,充滿銅臭味道的交易!
彎彎繞繞講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是覺得我喬月寒是那種離了男人就會死的小女孩?
還是覺得會死纏爛打,哭著吵著鬧著非你不可?
你把老孃當什麼人了?
怒意像火山噴發前的滾滾黑煙,瞬間充斥月寒大腦。
她抿緊嘴唇一言不發,只是用一雙冰冷的眸子凝視寂塵。
我倒是想看看,你這狗嘴裡還能吠出什麼?
等我聽完!絕對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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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這女鬼看我眼神不對!
她聽出我話外音了?
好像生氣了?
可我還沒說完呢,她就聽出來了?
這麼神的嗎???
寂塵楞在原地,張開的半個嘴巴,又馬上閉起來,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這明顯有殺意啊!
一滴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寂塵沒敢用手去擦。
這怎麼辦?
我要不要繼續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