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嬴政點了點頭道，“朕的第一問是，汝是人是仙，或者是妖是魔？”
對於嬴政會問這樣的問題，楊也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畢竟嬴政對於長生的渴望可不是一言兩語就能概括的。
楊也沉吟了一下，緩緩道：“我非仙非妖更非魔，乃是真正的人。”
“但你的手段，貌似並非人的範疇。”嬴政淡淡開口，不管是情報上說的，還是之前在農莊後門看到的楊也的手段，都說明了一切。
嬴陰曼在一旁靜靜聽著，並沒有插話的意思，而且這種事也輪不到她說話。
楊也又道：“陛下可以把我當成獲得仙家傳承的人，像我這類人都有一個統稱，叫做修士，或者修仙者。”
“仙家傳承？”嬴政瞳孔微縮，感覺心臟猛地收縮一下，繼而道，“既然有仙家傳承，那就說明真有仙人，所以長生也是真的？”
楊也看著嬴政，道：“陛下覺得活多久才算長生？”
“這......”嬴政頓時啞然，沉吟了一下之後，他說道，“朕想讓大秦傳承萬載而不朽，所以長生在朕看來至少得活萬年吧！”
楊也搖了搖頭，道：“難。”
“為何？”嬴政又問。
楊也說道：“因為就算是仙人，每五百年也要經歷一次三災，抗得過就抗得過就繼續活著，抗不過就灰飛煙滅。”
聽到這話，嬴政也是震驚無比，想不到仙人也這麼難混，他當即又問：“何為三災？”
楊也解釋道：“三災者，雷災、火災、風災，每五百年發生一次。
雷災可以用一般的雷來劈，一般的神仙都可以度過；火災則是上天降下的陰火，由內而外燃燒，如果抵擋不住，千年壽命也會因此結束；風災是贔風，普通的神仙遇見此風，直接就會被吹得魂飛湮滅。”
沒辦法，楊也只能套西遊記裡的話說了。
但嬴政光聽著都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然後似是有些心虛地問：“那有沒有不用經歷三災就能長生的？”
楊也搖頭，然後打算繼續加料，說道：“三災還只是其一，除了三災，神仙還有九難、十劫以及天人五衰，每一種都能要了神仙的性命。”
“看來長生也是有著不小的代價。”嬴政聽著，不禁感嘆道。
楊也淡淡一笑，道：“所以，陛下如果想要大秦萬載不朽，需要的不是長生，而是合格的傳承人。”
嬴政也覺得此言有理，當即點了點頭，但長生的執念在他心中不是說消就消的，便又問道：“那是否有辦法讓朕可以活得久一點，比如服用仙丹之類的？”
楊也微眯著雙眼，仔細打量著嬴政，道：“陛下這一身的丹毒，想必就是被忽悠服用所謂的金丹，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吧？”
這話一出，嬴政登時瞪大了雙眼，有些難以置通道：“先生之意是朕中毒了？”
章邯站在一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誰那麼大膽，竟敢對陛下下毒，簡直是找死。
嬴陰曼則是一臉擔憂地看著嬴政，然後又看向楊也，既然楊也看出了問題，想必肯定有解決之法，所以她當即就要懇求楊也出手。
但還沒等嬴陰曼說話，楊也的聲音便再度響起：“那些術士煉製的所謂的金丹，都用有毒之物煉製而成，陛下若繼續服用，應該就沒幾年可活了。”
嬴政攥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但作為一位君王，他也不會盲目地聽從楊也的一面之詞。
旋即嬴政又問道：“先生如何證明金丹是有毒的？”
楊也頓時想要發笑，服用金丹死的又不是他，所以他為什麼要證明呢？
但心裡的想法可不好直接說出口，為了保持人設，他只好說道：“檢驗金丹是否有毒的方法再簡單不過，去抓一隻小動物，把金丹餵給它吃不就知道咯。
人的身體強大，所以一枚金丹要不了人命，因此需要長年累月積累毒素，但小動物體格弱小，一枚金丹就能讓它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