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定定地看著楊也遞來的那本道德經,卻已然忘卻了道德經本身的價值,整個人都愣住了。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他表情誇張,難以置通道:“這...這是道家的須彌藏芥子。”
作為一個喜愛黃老之術的人,蕭何自然從道家的典籍中知道須彌藏芥子之術,但那也只不過是典籍中記載的罷了,卻從未證實過。
然而此時他卻親眼所見,這可比任何典籍所記載的更有說服力。
旋即蕭何又恍然大悟道:“是了,難怪楊公子之前說他所尋的糧種是仙種,可笑我竟自以為是,覺得公子是在以怪力亂神。”
不過蕭何卻是坦蕩之人,知道是自己錯了,當即起身對楊也拱手作揖,道:“蕭何愚昧無知,不識楊公子仙駕到此,還望公子海涵。”
楊也輕擺了一下手,淡淡道:“不妨事,而且我並非真正的仙人,只不過是修行之人罷了。
我欲將糧種推廣天下,然我因修行需要,並無時間去做此事,但我掐指一算,算到沛縣一人有執宰天下之才,此人便是你蕭何,故而尋來,想邀請你來替我做此事。”
說完,楊也又看了看手中拿著的那本道德經,蕭何竟一直沒接過去,於是便又道:“除了糧種,我還要推廣此書籍,你先看看。”
“這是書籍?”蕭何平復下心頭的激動,終於接過那本道德經,他輕輕翻開一頁,卻沒有去關注道德經的內容,而是關注起了書籍本身的價值。
翻開第一頁的時候,他一個快壓抑不住再次躁動起來的心情。
又多翻看幾頁後,他卻是將道德經給合上,生怕自己太過激動而傷到自身。
蕭何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卻依舊難掩臉上的喜色,道:“這白若月華、薄如蟬翼之物,竟能承載文字。
真是天佑我華夏,竟能降此物到人間,有此物在,我華夏文化之火種定能傳承萬萬載而不熄。”
激動之餘,他這才看向楊也,詢問道:“敢問楊公子,不知此物為何物,可有名字和製作之法?”
楊也風輕雲淡地道:“此物我稱之為紙。”
一邊說著,楊也還一邊伸出手指沾了一下杯中酒水,並在矮桌上把“紙”字給寫下來。
繼而他又道:“紙之一字雖早已出現,但卻從未有過真正之定義,此刻起我便將之定義下來,紙乃是取代竹簡,用於記載文字傳承之物。”
後世考古發現,“紙”這個字是戰國晚期到秦始皇時期出現的,一開始的意思是不是指現在意義上的紙,學界沒能形成定論。
直到東漢成書的《說文解字》中,“紙”的意思是對造紙術過程的表述,可以認為指向現代意義的紙。
“至於製作之法,我本就欲將紙張推廣天下,自然有製作之法。”最後楊也補充道。
蕭何聽著,卻是更加激動了起來,所能參與推廣之事,他必能名垂千古,所以此事他必須接下。
不過文人的矜持還是需要有的,所以他不能過度暴露自己的想法,以為非他不可。
旋即蕭何便又問:“楊公子有畝產三十石的糧種,以及紙這種神物,為何不直接獻給始皇陛下,那樣的話推廣起來應該更加容易才對。”
楊也道:“糧種和紙張的推廣,自然需要朝廷幫忙,但我卻需要有人替我在幕後統籌一切,至於朝廷的官員,我信不過。”
“既然如此,那我不如自己找有才能之人來擔當這幕後統籌之人,而你便是我看好之人,就是不知蕭縣吏是否願意接受?”
蕭何心中大喜,這可是能讓他名垂千古之事,他怎麼可能不答應,而且楊也對他這番知遇之恩,更讓得他感動莫名。
當下,蕭何直接起身走到楊也面前,跪下叩首道:“蕭何拜見主公,主公所託之事,蕭何願意接受,並全力以赴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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