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緩緩走出佇列,來到嬴政的正前方,先拱手施禮,然後才開口子道:“大人,兒臣贊同淳于僕射的說法。”
蒙恬心道一聲不好,看向嬴政時,才發現嬴政的面色肉眼可見地陰冷了下來。
李斯一副看戲的表情,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只聽得嬴政一聲怒喝:“混賬,你整天跟這這群腐儒都學了些什麼,你覺得平民黔首天生就該是牛馬嗎,否則他們憑什麼只需要被你們支配?”
罵完扶蘇,嬴政又怒瞪淳于越等人,罵道:“還有你們,儒家不是講究仁義嗎?淳于僕射,你覺得你先前給朕的解釋,有哪一點符合儒家的‘仁’了。
孔聖主張有教無類,他若在世,你覺得他會把平民黔首當牛馬支配,你覺得他會認為平民黔首不該有智慧,那他還如何有教無類?”
淳于越見嬴政罕見地如此大怒,當即嚇得連手中的笏板(百官上朝時手中拿的那塊白板)都摔落在地,背後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扶蘇面色蒼白得彷彿失了血色一般,此刻才會意到,從儒家的仁義來看,那句話的解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淳于越說的那般。
可是淳于越向他所灌輸的,就是那般的呀,這前後的矛盾,讓得他的腦袋彷彿炸裂了一般,一時間不知該不該再去相信所謂的儒家學說。
朝堂上罕見地安靜了下來,安靜得哪怕有人咽口水的聲音,都能清晰聽到。
“陛...陛下,我...臣......”淳于越想說些什麼來辯解,但卻開始語無倫次,可他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因為嬴政說的有理有據。
“閉嘴吧,整日只知誇誇其談,爾等於國於民可曾有過半點功績,豈不聞空談誤國。”嬴政大聲呵斥,真不想聽淳于越在那裡狡辯。
再看向扶蘇,只見嬴政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可是扶蘇卻還未達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只不過是被教廢罷了,所以嬴政打算再給扶蘇一次機會。
於是乎,嬴政當著百官的面,直接在朝堂上宣佈道:“扶蘇只知空談,不學無術,貶北境修三年長城,由蒙恬監督。”
與其說是讓蒙恬監督,不如說是把扶蘇託付給蒙恬照顧,因為只要蒙恬在世一日,扶蘇在北境就是絕對安全的。
蒙恬聽聞嬴政此言,原本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到了北境就是他的天下,要照顧扶蘇簡直不要太簡單了。
而且蒙恬也明白嬴政的用意,知道嬴政明著是在貶謫扶蘇,其實就是想讓扶蘇到蒙家軍中歷練,甚至相當於是在把蒙家軍的兵權交給扶蘇。
但這事卻不好明說,最主要還是嬴政在考驗扶蘇,看看扶蘇是否能看出他這位老父親的用意。
可是扶蘇顯然是沒明白他父親嬴政的用意,在聽到自己被貶的時候,眼底竟然還閃過一抹委屈,雖然一閃而逝,但那確實是委屈之色。
......
時間回到當下。
對於朝堂上的發生的一切,楊也並不清楚,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去在意,他本來也不看好扶蘇。
不過在嬴政的所有孩子中,貌似也沒有特別突出的,所以在一群平庸的兄弟姐妹中,扶蘇就顯得尤為突出,也就是俗稱的矮子中的高個。
嬴政沒有太好的選擇,也就只能選扶蘇了。
若是楊也知道嬴政心裡的想法,怕是要懟上幾句才行,在楊也看來,嬴政並非沒有選擇,而是將自己的孩子保護得太好,都沒給她們歷練的機會,所以沒幾個拿得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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