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都是寄的掛號信,每封信就有郵寄存根。
循著這條線索一查,很容易就查出了線索——
華清大學旁邊的六道口郵電所,有收信的的票根,卻沒有寄出這封掛號信的票根。
也就是說,這封掛號信,是在六道口郵電所遺失的。
十年以來第一次恢復高考,這是整個華國何等重要的大事。
華清大學是華國的一等高校學府,這樣的學府寄出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居然被弄丟了?
這不是活生生劈了京都郵電局一記大耳括子嗎?
掛號信都能弄丟,那其他的呢?
普通訊件呢?包裹呢?
以後郵電局在老百姓還有信用嗎?
京都郵電局的領導震怒,一個字:查!
票根上面有郵戳,郵戳上面有日期。
這就比較好辦了。
京都郵電局很快就查出了那天是誰分揀的郵件,衛平原和彭民。
調查組立即對兩人分開進行詢問。
衛平原是老職工了,不應該出什麼紕漏。
調查組的人一開始就把彭民列為懷疑物件,但是彭民一臉無辜地叫起了撞天屈。
開什麼玩笑,他現在只是一個臨時工,要是被按頭頂了遺失掛號信這個罪名,別說轉正了,這份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臨時工能不能繼續做下去都是兩說。
倒是衛平原那裡,被詢問後說出了一個情況:“那天晚上八點多鐘,我們還在加班,彭民的一個叫向三巧的朋友過來給他送飯。”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是醬油炒飯,彭民給我也分了一半。
我倆一起吃飯的時候,向三巧就坐到彭民的工位上,幫他分揀了一些信件。”
調查組立即轉回頭再次詢問彭民:“彭民同志,那天還發生了什麼事,你一點都不許隱瞞,老實交待!”
對上調查組同志的黑臉,彭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然後撲通撲通急速跳了起來。
彭民之前是本能地想把這件事瞞過去。
畢竟吃飯的那一會兒,親戚朋友幫替把手,這事平常小得不值一提,可在這種緊要關頭,要被拎出來可做的文章就大了。
但是他想瞞過這件事,衛平原可不敢替他瞞啊,一看調查組這架勢,彭民就猜到,多半衛平原提到了向三巧。
彭民這會兒也不敢瞞了,趕緊老實交待:
“那天向三巧同志過來給我送飯,見我還在加班,確實是在我吃飯的時候幫忙分揀了一小會兒信件。
也就是幫忙了一會兒,幾分鐘的樣子。”
“向三巧是你什麼人?為什麼要給你送飯?”
“是……我倆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她會大晚上給你送飯?”
彭民吭吭嗤嗤地解釋:“她、她看上我了,我還沒同意來著。”
“沒同意?”
彭民臉色尷尬:“有男追女,肯定也有女追男嘛,我這不是也要好好考慮考慮嘛。”
說是考慮,其實他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以他現在郵電所臨時工的身份,想找正式工的女同志當物件,那鐵定很難。
找同樣也是臨時工的女同志,這事兒也有些懸。
而且自己是臨時工,還願意找臨時工的那些個女同志,長得不咋滴,一個個心裡頭算盤打得溜精的。
只怕結婚後,就會想著往孃家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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