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沒明說,但是沐春生也心知肚明,張信和山紅正在攻的就是如何在單晶矽晶圓上整合更多的邏輯閘或者電晶體。
看來是等不到了,沐春生剛示意服務員先上菜,包廂的門被拉開,江山紅和張信一起走了進來。
江山秀的眼睛亮了亮,在兩人身上打了個來回,站起身招呼人:“二姐,張哥,快來坐,就等你們了。”
順手就加了一把椅子。
陳瑞看了張信一眼,挑了挑眉。
張信不自在地笑了下,走過去小聲解釋:“山紅下班後本來要走,感覺有人在盯著她,又退回來了。
我不放心,就乾脆陪她一起過來了。”
對於一個年輕姑娘來說,現在深市的夜晚還並不是很安全的,經常在小巷會遇上一些流氓騷擾,甚至出現更惡劣的情況。
不過,正常下班時間,還是大白天的,現在這些流氓就這麼猖獗的嗎?
沐春生把目光轉到了江山秀身上:“秀兒,你們的工作還任重道遠啊~”
江山秀捏拳:“明天我就申請巡我二姐那一塊兒,把那邊遊蕩的二流子們先拷回來幾個!”
沐春生笑著點頭,讓張信和江山紅趕緊入座。
桌上幾家人,江山紅和江山秀是小輩,坐在末座。
江山秀添的那張椅子就在江山紅旁邊,也在末座。
陳瑞本來想讓張信換過來,見他已經飛快坐下了,忍不住白了張信一眼。
一桌人總算是坐齊了,很快就有服務員推著送餐車進來送餐。
按規矩,自然是從末座那兒往桌面上擺菜。
穿著一身酒店制式服裝的女服務員正半低著頭往桌上上菜,沐冬突然驚訝地指著她叫了起來:
“媽媽!這個阿姨的大拇指都浸在菜湯裡了!”
女服務員下意識地一抬頭,雖然飛快想繼續低下去,沐春生已經看清了她的臉:“江珍珍!”
江珍珍見被認破,半點沒猶豫,一手抓住了身邊的江山紅。
她旁邊的男服務員也一把朝張信伸出手去。
緊急關頭,緊挨著張信坐的莫勇抓著手裡的茶盞就朝男服務員砸過去,趁他閃避的空當,一手將張信拉到了地上。
男服務員見沒抓著人,飛快轉身,把旁邊的江山秀抓住了,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你們要敢過來,我們就殺了她!”
沐春生冷冷盯著同樣掏出匕首架在江山紅脖子邊的江珍珍:“江珍珍,你放了我二妹,要多少錢,我給你!”
“錢?”江珍珍狠狠“呸”了一聲,“我才不稀罕你那幾個臭錢!”
“幾個臭錢?”江燕子冷笑,“我還沒說你是個臭人呢!當初在星城,被我和春生拿拖把沾臭水溝的臭泥塗了一身的難道不是你?
你這個臭婆娘就是屬老鼠的,活該呆在臭水溝裡!”
當年沐春生爛拖把沾臭水,甩了江珍珍一頭一臉。
江珍珍當時趁亂逃脫,根本就沒辦法打理個人衛生。
那股子臭味沾在她身上三天三夜,幾乎把她醃入味兒,連臭水溝裡的好些小紅絲蟲都在她身上乾巴了。
等江珍珍有條件清洗的時候,只差沒把自己搓禿嚕皮,那股子臭水溝的味道依舊縈繞在鼻間,足足過了一個月才消散。
在無數次的夜裡,她做的噩夢,就是那天被爛拖把沾了臭水溝的泥和水,被甩在她身上,甚至面板上還感覺到紅絲蟲的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