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小車把沐春生和江燕子送到招待所門口就回去了。
沐春生給沐秋陽傳了便箋,讓他把圖紙和一臺機器的零件都傳過來,最好還多傳幾個零件,別整得正正好的,得搞個有整有零。
沐秋陽早就收到老姐的指示,把手壓式真空封口機拆零準備好了。
家庭版的手壓式真空封口機也沒太大的技術含量,沐秋陽找了個付費網站,把產品圖紙列印了出來。
為了配合老姐這邊,還特意弄了個英文版,專門揉巴揉巴了幾下,看起來又舊又破。
後顧無憂!
不過沐秋陽還傳了張便箋說,附近新開了一家燒烤店,店裡的土灶焙香鍋巴超級好吃,是店裡一絕,晚上等店家營業的時候,就給她們傳兩塊過來。
為了讓肚子能夠塞下超級好吃的土灶焙香鍋巴,沐春生收好東西,拉著江燕子就在招待所附近散步消食。
兩個人轉了一圈往回走,江燕子老遠就看到招待所門口杵著個人,腳步不由一頓:“春兒,喏,猿糞在等你吶!”
沐春生也循著江燕子的目光看到了站在招待所門口的陳瑞,掐了江燕子一把,大步朝陳瑞走了過去:“你怎麼還沒回去?是有什麼事?”
陳瑞是半道里找了個藉口先下了車,轉回頭就過來找沐春生了。
明明前天才見過,陳瑞今天看到沐春生的時候,愣是像如隔三秋似的,哪怕沐春生語氣平淡,他的心裡也開出了花兒。
“咳,”陳瑞覺得喉嚨有些發乾,趕緊咳了一聲把自己想好的託辭說了出來,“我過來是跟你說說小寶他姥姥的事。”
唐心安和丈夫沈東平都是才平反回來的,組織上剛安排了任職,沈東平任省商業廳的副廳長,唐心安任省工業廳某處的處長。
工業廳,可不就是管著這些工業單位?難怪鄧高峰剛剛有些巴結的意思。
沐春生笑著道謝:“陳瑞,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
“不用謝。”陳瑞的臉微微發紅,“春生,我剛聽到你跟鄧廠長說,要去搞真空封口機的圖紙和零件?
星城這邊的黑市最近查得緊,好幾個大點的黑市都暫時關了,只有幾個小黑市還開著。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我陪你一起。”
沐春生瞄了他一眼:“黑市有風險,以前在沅縣的時候是為了生活得好點,這也就算了,現在你都工作了,有些事還得少做。”
陳瑞氣笑:“你這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沐春生兩手一攤:“那怎麼辦?就算讓你放火,你也得有那能耐啊。你是比我能說,還是比燕子能打?”
江燕子的力氣和功夫,陳瑞是領教過和看過的。
雖然他自詡身強體壯,但是沒練過就是沒練過,他還真跟江燕子比不了。
陳瑞只能鬱悶地認清現實,留下自己的地址叮囑沐春生有什麼要幫忙的記得找他,然後鎩羽而歸。
見陳瑞走了,江燕子才走近前:“其實你也可以按鄧廠長說的,先來星城搞個臨時工。”
來星城固然可以幹個臨時工,但是絕對幹不到銷售崗位,想混水多摸點魚都沒辦法。
沐春生搖頭:“姐姐,人家現在才18歲~~18歲的時候該幹什麼,你又不是沒經歷過!”
上輩子的18歲,是昏天黑地的“五年模擬三年高考”,是咬牙切齒的百日誓師。
本以為考上大學是幸福生活的開始,結果……是當牛馬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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