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袁爺爺在,最遲明年就有吃飽飯的希望,沐春生和江燕子兩個人的精神立即振作了起來,催促著沐秋陽把米麵油肉什麼的傳過來。
挎包不大,一次也就能傳個三四斤,沐春生和江燕子兩個人跟螞蟻搬家似的,把兩家的米麵油罈子給囤滿了。
瞧著天色有些發暗,沐春生估摸著時間不早了,趕緊墊著板凳把掛在火炕上方燻的那大半塊臘肉取下來。
這是原身自家養的豬,大肥肉都讓人換走了,剩下的這塊是五瘦三肥的五花肉。
正宗餵豬草、米糠和紅薯藤長大的土豬,被冬日燒的樅樹枝刨火炭的煙氣燻了一冬,刷洗掉外層的黑漬,上鍋一煮,香氣立即就飄了出來。
沐春生把臘肉撈出來切成薄片,肥的部分晶瑩剔透,瘦的部分肉質豔紅,饞得她直接拈了兩片塞自己和江燕子嘴裡。
正好大白米也有了,這臘肉燜飯,今天必須得安排上!
等江山紅和江山秀揹著揹簍回家時,還沒進院子就聞到了一股臘肉香和米飯香,而且越往家裡走,這香氣就越濃。
得虧這半山坡就住了她們和江燕子兩家,不然這會兒屋外頭得圍滿孩子。
江山紅把揹簍一放,一眼就看到火炕上燻的那大半塊臘肉已經不見了。
這塊肉她姐一直捨不得吃,就是過年,也才割那麼一小截下來。
今天這是怎麼了,總不能一頓都造了吧?
江山紅還在疑惑,江山秀按著咕咕直叫的肚子,已經嘴快問了出來:“大姐,是不是朱癩子那邊判出來了?”
所以家裡才做臘肉慶祝慶祝?
“還沒呢,”沐春生從揹簍裡挑出一根大冬筍開剝,“是你燕子姐遇上了好事兒。”
“她今天去麻坪那邊趕集,救了一小孩,小孩家裡有錢,塞給她三百塊錢當感謝費。”
“你燕子姐說,要不是為了賣我納的那幾副鞋底子,她也撞不著這事兒,所以買回來的東西死活要分我一半。”
“我做了臘肉燜飯,一會兒再做個冬筍炒臘肉,我們吃頓好的!”
江山秀立即小小歡呼了一聲,狗腿地從沐春生手裡搶過冬筍:“大姐,我來剝筍!”
江山紅則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直到看過家裡的米麵罈子、油罐子,目光落到吊在灶臺上方的兩個竹籃子裡。
一個竹籃子裡裝了滿滿一籃子肉和排骨,另外一個裝的一大板白花花的豬板油。
她家裡,什麼時候這麼豪闊過?
沐春生見她看那兩個籃子,無奈地笑:“你燕子姐也是高興狠了,買了老多東西回來呢。”
“光那板油,就給我們家分了二十斤。等明天,你和山秀兩個把油靠了。”
她和江燕子兩個人對了口供,考慮到現實情況,最高也只能說三百塊錢,不然就編得太不像話了。
為了這些東西,也只好給江燕子安一個“窮人乍富”的表現了。
江山紅和江山秀兩姐妹果然沒話說,飯菜熟了以後,沐春生讓都拿一半過去給江燕子,兩個人拿著東西就千恩萬謝地送過去了,搞得江燕子都不好意思了。
等回到家,姐妹仨立馬端起碗開動。
剛從山上挖出來的冬筍,那股鮮美和鮮嫩勁兒被臘肉的油香氣一激,好吃得差點讓人把舌頭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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