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燕子!”
急匆匆趕過來的杜鵑在候車室裡找到了人,急忙把人拉住,“幸好你們還沒走,走走走,先跟我走。”
杜鵑在火車站候車室任播音員,沐春生和江燕子過來的時候她不當班,兩個人給她留下一大袋子蘋果就進候車室了。
杜鵑臨時回來取東西,得知沐春生和江燕子來了,這才趕緊過來。
得知沐春生和江燕子現在是縣食品廠河谷公社分廠的工人,要去省城出差,杜鵑既高興又嗔怪:
“你們也真是的,既然是坐火車,怎麼不知道提前跟我打個電話?
去省城要一夜呢,現在仗著年輕就硬坐,以後小心腰疼。你們等等我,我去給你們弄兩張臥鋪票!
放心,誤不了你們時間。”
沐春生和江燕子確實買的是硬座。
不是她倆錢不夠,這完全不是錢的問題。
不夠級別,就沒資格買臥鋪票!
不過沐春生也沒想著讓自己受罪,她本來是打算上車以後,再找乘務員套套近乎想辦法的。
可現在杜鵑湊巧又回單位了,還攬下了這事,沐春生和江燕子也不能拂了她的一片好心。
杜鵑說不會誤時間,就不會誤時間,很快就回來了:“走,去省城的火車馬上要進站了,我送你們上火車。
我已經跟人說好了,上車後你們再辦補票。你們啊,是不是不把我當姐了?
以後別想著這些事怕麻煩我,這些小事對我來說就不是麻煩。”
沐春生趕緊笑著解釋:“鵑姐,你肯定是我們的姐,主要是,我們也覺得這就是些再小不過的事,不夠格拿來麻煩你。”
杜鵑被逗笑了:“行行行,我是大人物,以後你們就拿大事來麻煩我吧。”
候車室檢票臺那邊還沒放人,三個人已經透過貴賓通道站到了站臺上。
等火車停穩,三人站的正好就是臥鋪車廂停靠的位置。
杜鵑把沐春生和江燕子送上車,跟乘務長小聲說了幾句,就一臉笑容地把兩人直接帶到了臥鋪位,小聲叮囑:
“給你們倆調了兩個上鋪,到時候睡一晚上就到了,免得被雜七雜八的打擾。”
臥鋪的下鋪,方便是方便,但是經常會被中鋪和上鋪的人坐,而且也不好趕人。
對女同志,尤其是年輕女同志來說,多少還是有些硌應和不便。
沐春生趕緊道謝,然後翻挎包:“鵑姐,多少錢?”
杜鵑笑著一擺手:“不急,我掛賬的,等你們回來再說,我先下去了,不然得跟你們一塊兒去省城了。”
沐春生只好作罷,揮手跟杜鵑告別。
天色還早,沐春生和江燕子兩個人暫時先坐到了過道邊的座位上。
兩個人上輩子都很少坐綠皮火車,這輩子更是第一次。
綠皮火車哐當哐當搖呀搖的,一開始還有點新鮮感,後來就膩了。
噪音大,速度慢,氣味……也很感人,尤其是硬座車廂那邊,反正誰坐誰知道。
而且現在既沒有手機可以刷劇刷短影片,更沒有“他追她跑,她插翅難逃”的霸總小說打發時間,還沒到天黑,江燕子已經雙目無神:“這個差,我們就非出不可嗎?”
沐春生同情地拍了拍她肩膀:“你反抗不了的,學會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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