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明鏡與蘇若蘅在極快的時間找到了澄心玉蟾。
澹臺明鏡直接崑崙鏡起手,數道碎裂鏡片直逼澄心玉蟾的咽喉,威脅道:“閉嘴,把你那該死的聲音停下來!”
澄心玉蟾自有趨利避害的本領,但沒想到自己的攻擊對這兩人沒有作用!
就算是十萬年以上的魂獸鮮少能夠抵禦它的精神力攻擊,外加這裡有著源源不斷的水之力,它只有五萬年,但不亞於十萬年。
澹臺明鏡與蘇若蘅的本體可都是超神器,化形後都是神元境精神力,而且器靈哪有什麼心境缺陷,根本不帶怕的。
蘇若蘅發現淨世白蓮上的陸元溯沉睡了過去,生氣道:“你做了什麼!”
那頭澄心玉蟾的精神力與蘇若蘅溝通,簡單來說,目前陸元溯進入了精神幻境,那裡將會是他夢寐以求的場景,若是沉溺下去,只會沉睡不起。
澹臺明鏡意識到了什麼,這不就是心魔劫嗎!
蘇若蘅想要為陸元溯清除掉這個幻境,但澹臺明鏡制止了蘇若蘅,道:“這不能暴力清除,需要靠弟弟自己度過,未來才會無憂。”
蘇若蘅聽著澹臺明鏡的話,她自己意識到這是什麼意思,但這頭魂獸可不能放過了,眼神一斜,把澄心玉蟾嚇了一跳。
澄心玉蟾感覺自己惹了兩個不該惹的人,連忙向她們傳送精神力進行求饒。
她們什麼都沒說,因為這隻澄心玉蟾在她們眼裡已經要死了,沒有必要跟死人說太多!
澹臺明鏡直接將澄心玉蟾壓得喘不過氣,而蘇若蘅還給它吊著生命,別真的死了,這精神幻境還得本人解除才最好。
而在陸元溯的精神幻境中:
光芒退潮般散去,周遭的景物如同顯影般清晰起來。
首先撞入眼簾的,是頭頂上方一盞極其熟悉的的吸頂燈。
燈罩邊緣積著一層薄薄的灰,燈管發出輕微的、帶著電流音的嗡鳴。
玄關狹窄的空間裡,兩個人影沐浴在門廳昏黃的光暈下。
女人穿著淡紫色開衫,眼角細細的紋路盛滿了笑意,像溫暖的漣漪。
男人站在她側後方,身上是那件永遠熨得筆挺的藏藍色外套,他習慣性地用指節蹭了蹭鼻樑,嘴角揚起的弧度刻板卻無比真實。
“爸……媽?”喉嚨像是被粗糙的砂紙狠狠摩擦過,擠出的聲音乾澀沙啞得連陸元溯都嚇了一跳。
一股滾燙的、完全陌生的酸澀感,毫無預兆地從心口最深處洶湧地頂了上來,瞬間堵住了所有言語。
眼眶發熱,視野不受控制地模糊了。
“傻小子,愣著幹嘛?快進來!”
媽媽的聲音帶著笑,是記憶裡無數次在電話中響起的那種溫柔,此刻卻近在咫尺,帶著實實在在的溫度,“今天煮了你最喜歡的,上了一學期的課,好不容易回來了,快點來吃飯!”
“嘖,媽說你快到了,我還以為得等到天黑呢。”姐姐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獨特的質感,是記憶中無數次在電話裡或現實中揶揄我時的語調。
她往前走了半步,沒有撲過來,只是伸出手,自然地、帶著點力道地拍了下我的肩膀,那觸感真實而溫熱。
“杵門口當門神?趕緊換鞋,湯都要被你望涼了。”
這一切的一切,交織成一張巨大而柔軟的網,溫柔地包裹住陸元溯每一寸冰冷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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