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林默的面慢悠悠地擰開，淡藍色的藥液接觸空氣的瞬間。
散發出濃郁的能量波動：
“中級能量劑！”
趙昊示威似的將藥液，抹在腕間的墨麟紋路上。
紋路瞬間亮起刺目的光：
這可以讓他，在短時間內續航能力加強：
“我爸從獵魔隊庫房拿的，一支頂你一年的資源。”
“下場你的對手是我！”
“等會兒上臺，我三招。”
“不，一招就夠了！”
“把你那凡五品的破甲拆下來，正好給我當腳墊。”
“趙昊哥你別這麼說呀。”
蘇晴假惺惺地拉了拉他的胳膊，眼神卻像刀子一樣剜在林默身上。
“他爸媽好歹也是獵魔隊的，雖然死得早。”
“但面子還是要給的。”
“打斷腿就行，別弄死了。”
“不然E班都沒法收他，總不能真讓他去外牆喂異獸吧？”
這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像淬了毒的針。
狠狠扎進林默的心臟。
他爸媽的屍骨，至今還埋在城外的異魔巢穴裡。
連塊墓碑都沒有，這對狗男女竟敢拿他們的命來糟踐！
林默的呼吸猛地一滯：
他不把這兩對狗東西，千刀萬剮！
他就不算一個男人！
他死死盯著蘇晴那張曾經覺得還算順眼的臉：
此刻只覺得無比噁心，比迷霧區裡異獸腐爛的屍體還要噁心：
“還有啊。”
蘇晴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從包裡掏出一串鑰匙。
隨手扔在林默腳邊。鑰匙串上掛著的小熊掛件是他去年送她的生日禮物。
此刻正隨著鑰匙的滾動在地上蹭著灰：
“廉租房我已經退了。”
“哦對了，你床底下那箱能量藥劑，我幫你扔了。”
“留著佔地方，反正你也用不上，還不如給清潔工換點酒錢。”
林墨一腳踹開那串鑰匙：
“是扔了，還是吞了。”
“你自己知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兩個死人而已，就讓你們多蹦噠會兒。”
他的聲音低沉得，像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魔。
每一個字都裹著冰碴：
“說完就滾吧，給等會兒求饒的時候留點口水！”
“你他媽找死！”
趙昊猛地攥住林默的衣領，墨麟紋路的光芒驟然暴漲。
幾乎要灼傷人的面板：
“凡五品的廢物敢頂嘴？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
“趙昊！林默！分班賽第三場，立刻入場！”
裁判的聲聲，從決鬥場中央傳來。
帶著能量擴音器特有的嗡鳴，打斷了趙昊的話。
趙昊狠狠甩開林默的衣領：
“算你運氣好。”
趙昊啐了口唾沫，在林默的鞋邊：
“等會兒在臺上，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S班的名額，只有玄級九品才有資格爭。”
“不是你這種凡五品廢物，能肖想的。”
蘇晴挽著趙昊轉身時，故意回頭丟下一句。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聽見：
”林默，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別再覺醒凡級鎧甲了，太丟人了。”
周圍爆發出一陣鬨笑：
畢竟都是一群沒能力的廢物，看著別人落魄。
嘲笑，總能滿足一點他們內心的優越感。
畢竟林默在校孤僻，也沒有什麼朋友：
“嘖嘖，等會兒墨麟鎧甲一拳下去。”
“他的凡甲會不會直接碎成渣？”
“碎了才好！”
“玄級配玄級，青雀配墨麟，絕配！凡甲就該去吃屎！”
“爸媽死得早還不學好，活該覺醒凡五品！”
林默沒有理會那些笑聲和閃光燈，他挺直脊背。
一步步走向決鬥場中央。
決鬥場的地面是特製的合金板，上面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劃痕！
那是往屆學員比試時留下的痕跡。
陽光透過穹頂的鋼化玻璃，在地面投下刺眼的光斑。
趙昊已經站在場地中央，活動筋骨：
“墨麟鎧甲，合體！”
漆黑的鎧甲附身，黑色的紋路隨著他的動作不時亮起
引來觀眾席上一陣又一陣的歡呼。
蘇晴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從包裡拿出手機。
點開了錄影功能，鏡頭穩穩地對著林默的方向。
嘴角掛著看好戲的笑容：
他從來沒把林墨放在心上，以前也只是需要他而已。
不需要了，自然一腳踹開！
區區一個廢物，怎麼配得上她？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林默站定在決鬥場中央，距離趙昊不過十米。
他能清晰地看見趙昊臉上的獰笑。
能聽見周圍此起彼伏的嘲諷：
“滾下去！別耽誤趙昊哥晉級！”
那些聲音像無數根針，扎進他的耳朵，扎進他的心臟。
卻沒能讓他眼底的寒意有絲毫減退：
相反，那股從心底燒起來的怒意，在這一刻徹底燎原？
[叮！]
[檢測到宿主殺意濃度突破閾值。]
[覺醒天賦“殺戮！”]
[修羅鎧甲，基礎模板。】
[是否融合？]
腦海裡的機械音再次響起，清晰得如同在耳邊炸響。
林默緩緩抬起頭，目光越過十米的距離。
死死鎖定在趙昊那張囂張的臉上，又掃過觀眾席裡蘇晴那張得意的臉。
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的弧度。
那笑容裡沒有絲毫溫度，只有焚盡一切的殺意：
在心裡，林默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
一字一頓地回答：
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