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兒嘰裡咕嚕一口氣說到了天黑。
因天氣暖和了不少,宋秀娥燒了一大鍋水,對趙靖道:“今天天暖和,洗洗澡吧。”
作為一個現代人,趙靖在盥洗上比宋秀娥和宋翠娥還上心。
這些天在修建新房的同時,他也把堂屋的西邊專門圍出了一個小房間,用作浴室。
一個新建的,能容下三個人的大木桶擺在裡面。
做這麼大的目的不言自明,只是宋秀娥宋翠娥姐妹始終不接受,她們可以接受單獨和趙靖一起洗或者兩人一起洗,但絕不接受三人一起。
用宋翠娥的話說:“太沒廉恥了!”
放好熱水,宋翠娥便逃了,宋秀娥服侍趙靖脫衣服。
屋裡霧氣渺渺,趙靖一低頭把宋秀娥抱起來,笑道:“你可不能跑了。”
宋秀娥勾著趙靖脖子,嬌滴滴道:“小點聲,每次洗澡都弄得水嘩嘩響,三嬸她們都能聽見。”
趙靖才不管那個,這種茅草屋根本沒有什麼隔音之說,何況鄉下人對這事都明白。
他抱著宋秀娥到澡盆裡,抄起一捧水澆在宋秀娥領口,水沿著凝脂般的肌膚蜿蜒而下,匯聚在一起,當真波瀾壯闊。
宋秀娥捂著胸口,紅著臉道:“我給當家的洗洗頭髮搓搓背吧?”
趙靖也不答話,只顧用手在凝白柔軟的身子上游走。
宋秀娥問了幾次仍得不到回應,不由得板起臉來道:“當家的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趙靖這才不舍地鬆開手,反正不急這一會。
他背過身坐下,任由宋秀娥給他拆開頭髮梳洗。
沒一會,趙靖便嘖了嘖嘴道:“好麻煩,要不我把頭髮剪了吧?”
宋秀娥撲哧一笑,道:“當家的又說這樣的話,聖人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除了和尚,誰會剪頭髮?難不成當家的厭了我們姊妹,想去做和尚不成?”
趙靖哈哈一笑,手往後伸,在宋秀娥身上亂摸一氣,說道:“不知佛祖收不收花和尚。”
宋秀娥輕哼一聲拍掉趙靖的手,嗔道:“不要說這樣的話,小心神佛怪罪。”
說罷她連忙雙手合十,嘴裡小聲唸叨著:“當家的是開玩笑,佛祖菩薩不要見怪。”
禱告完畢,宋秀娥抹上澡豆,輕輕搓著趙靖頭髮,低聲道:“當家的,有件事想和你說。”
趙靖閉著眼享受,嗯了一聲道:“什麼事?”
沉默了一會,宋秀娥小聲道:“咱們家的銀子不多了。才賣了布,得了些。可是要按照現在的花法,怕是不能支撐到下次賣布了。”
不等趙靖開口,她趕緊補充道:“要是今後稍微節儉一點,便不成問題。往後咱們家吃的喝的,少幾兩肉吧,我和妹妹都不愛吃肉,你們男人多吃些。”
趙靖這些天花錢確實有些大手大腳,他細想了一下,買地做武器之類的,都是沒有短期收益的,只靠著織布一項,確實不太夠。
織布機利潤雖高,但太慢了。
四個人倒班一個月才能織出兩匹布來。
他回頭想和宋秀娥說不要減少伙食,正巧看見宋秀娥又往他頭髮上抹澡豆。
糊塗啊,自己怎麼忘了做肥皂這些快速來錢的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