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仇人死在他們頭上,你不是該開心嗎?”
黑熊笑了笑,似乎扯動傷口,又讓他露出一個疼痛難忍的面容。
“那仇人可是我親哥哥啊,他比我聰明的多了,小時候不是他,我早他媽死了。
我哥告訴我,要在這狗日的世道活下去,咱們這些小人物就只能去舔那些大人物的腳。
他讓我從一個小混混一路舔到了老大。
他也告訴我要留個心眼,畢竟這些大人物一個不開心就可能讓我們掉腦袋。
他想了個辦法,找了個女人跟我們兄弟兩人,因為這個女人而反目成仇,他告訴我說分開的兄弟二人,能夠警示對方,能夠活得更久,雞蛋不該放在一個籃子裡。
前些日子他死了。
被仇家殺了。
我很開心,開心到喝的酩酊大醉,但老子知道。
他是死在塔斯丁商會的手上,他比我更聰明,所以乾的活也就更多接觸到了不該接觸的東西。
所以被塔斯丁商會滅口了。
所以他該死了。
很有可能接下來就輪到我。
即便我們兄弟很早就反目成仇,互相潑對方髒水,恨不得置對方已死定。
但我發現我們這些小手段可能在對方的眼裡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他們或許根本不在乎我們兄弟反不反目,只是有用,便用了沒用就殺了。
我哥沒有告訴我,他到底接觸到了什麼,但是我不敢賭,我背後的那些人信不信這一點?
萬一他們不信,萬一他們寧可錯殺一千…
我一直在想辦法,我不想走我哥的老路,我不想死在他們的手裡。
我承認我害怕你手中的那朵煉獄曼陀羅,但你也讓我發現了新的生機。
和你們合作,沒準我能活的長些。”
聽著黑熊的話,陳澈自然沒有傻到全信。
這傢伙嘴裡的話,估計是半真半假。
但仍然有能夠信的地方。
陳澈拍著黑熊的肩說道:“你們平時是怎麼交易的?賬本的位置在哪?荷魯斯大賭場的地下生產工廠又在哪?統統告訴我。
有了這些,在之後的大法庭審判上,你或許可以作為證人出席。”
“只要你們保證我的安全,我就願意棄暗投明…我相信,安霓裳安女王,不會欺騙我這一個小角色!”
廢土上建設起來的大型國度都會制定律法。
一般情況下,一些小事,一些平民百姓犯罪過後不用進行大法庭的審理。
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平民百姓的地位也不值得所謂的律法評判。
只有涉及向塔斯丁商會,政府的權力高層,等等一些事情,由於對方背後複雜的勢力,以及對整個形勢會產生的轉變,才會進行大法庭的審理。
有罪和無罪的過程中,就是雙方的博弈。
徹底定罪,就代表一方博弈徹底輸了。
處置那個人,處理那個人背後的各種關係,也就順理成章。
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顯然,那位明面上的荷魯斯大賭場的經理,就是需要大法庭審理的人物。
塔斯丁商會的每一位經理都是位高權重的人物。
整個第九特區塔斯丁商會一共就六名經理,背後能夠調動的資源堪稱恐怖。
所以黑熊一開始根本沒有將陳澈等人放在眼裡。
哪怕是受刑,也是吐出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資訊,他就不信像陳澈這種小人物,膽敢去找一位塔斯丁商會經理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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