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不妨礙雙方對於對方的好奇。
剎那洗了一個澡,將自己的頭髮編成了一條又一條的細小長辮,將這些長辮子在後腦勺細成馬尾。
這種方法類似於髒辮,在廢土上沒有那麼多機會可以洗澡,這種髮型,能夠保持更長久的舒爽。
乾淨利落搭配上她那雙有光的眼神,顯得英姿颯爽。
短短時間,剎那已經從失去父親的悲傷中緩過神來。
末日之下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沉淪於情緒之中。
過度悲傷在情緒中無法自拔的人,早就已經死在了這片土地之上。
剎那主動的去和野火幫的人接觸,她知道,既然已經和野火幫一起臣服於陳澈,磨合是必不可少的。
剎那主動靠近一個姑娘,她記得這好像是野火幫老大的妹妹…似乎叫朵拉?
朵拉熟練的拆解下了一把步槍,給步槍上面的部件做著保養。
剎那靠近,拿起一個零件,望了一下說道:“膛線磨損的很嚴重,你們在城裡的生活有高強度的用槍?”
朵拉抬頭看著這個膚色偏黑,有幾抹颯爽的女人,倒沒有多少抗拒,微笑著回道:“這把槍用的也很久了,槍很貴的,只能湊合著用。這把槍不知道幫哥哥他們解決過多少麻煩。”
“城裡的生活也這麼殘酷嗎?”
“嗯。有時候你不開槍,死的就是你了。你們呢?你們是獵荒者吧?我們更好奇,你們怎麼在這荒涼的困苦上生活的沒有安全區的城牆?我們不怕流竄的變異獸和畸形者嗎?我聽說畸形者他們都以人類為食。”
“是的。所以大部分獵荒者都是在大型安全區的周圍活動,畸形者和變異獸都不會大規模的來這個地方。你要是在廢土上生活的時間長了,你甚至能夠靠直覺去躲避它們。”
剎那一邊和朵拉說著,一邊幫忙保養手上的槍械零件,這個工作她並不生疏。
或許是雙方都看對方有幾分眼緣,你一言我一言的聊了起來,倒是拉近了關係。
剎那直到這時,才開口問道:“你們跟著那個男人多久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剎那想知道回答。
獵荒者們都有敏銳的直覺,直覺告訴她,跟著陳澈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有時候直覺也會出現錯誤,一旦選擇錯誤,後果將是致命的。
剎那對於陳澈瞭解的並不多,想從同為陳澈手下的,朵拉等人口裡至少了解一些。
是真是假都行。
朵拉卻是真誠的搖著頭道:“其實我也並不知道我們的老大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跟著他的時間不比你們長上多少,也就多上一天兩天左右。”
剎那不可置信的看著朵拉。
朵拉微笑的聳了聳肩道:“真的,是他救了我,用一塊獨特的餅。”
朵拉將整個野火幫和陳澈的相遇,簡單的複述給了剎那。
“所以因為一塊餅,你們就選擇整個幫派臣服於他?”
“是哥哥的決定。哥哥的決定沒有錯,如果不是哥哥,我們整個幫派裡不知道多少人已經死了。
所以幫派裡的人都相信哥哥,哥哥跪下的時候,我們就都跪下了。”
“這也太草率了…”剎那怔怔的說道。
“可他也救了你們,不是嗎?同樣是救命之恩,才選擇臣服。
或許他有一股強大的人格魅力呢?當時哥哥他們都想要他的命,他卻敢一個人走過來,我就覺得他挺有魄力的。
或許跟著他也不算差。
或許跟著他哥哥肩上的壓力會少一些。
就算錯了,其實也沒什麼。
大不了就是死,反正死也就疼那麼一會。”
剎那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人格魅力嗎?
她回憶了一下陳澈的影子。
這個古怪的男人好像的確有一股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魅力。
屋外傳來機車的聲音。
“我哥回來了。”朵拉帶有幾分驚喜。
剎那發現,朵拉的身體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