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沒多想就開啟了門,門外卻站著一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
“……陳曉玉,你來幹什麼?”
陳曉玉扯著嘴角,不屑一顧道:“這話你何必問我?你應該再清楚不過的。”
“承慎明日生辰,你必須得來。”
陳映晚氣笑了:“我欠你的?”
陳曉玉眯了眯眼睛,眸子裡竄出一絲怒火:“如果不是你上次在練武場和承慎說了那些話,承慎也不會一直悶悶不樂直到現在!”
“你和一個小孩子較勁,可真威風啊!這半個月來承慎茶不思飯不想,一次都沒笑過,把一個小孩逼成這個樣子,你可得意了吧!”
陳映晚不由挑眉反問:“這話聽著真是熟悉,好像之前我也同你說過一樣的話吧?”
想當初陳曉玉指著佑景的鼻子、罵他是廢物的時候,陳映晚就用同樣的話諷刺過陳曉玉。
不同的是,陳曉玉當時的確是威風的。
陳映晚卻是碰上無妄之災。
“自己沒照顧好孩子,跑我這兒來發什麼瘋?你是覺得我會寬慰你,還是安撫你?你該不會真有這麼大的臉吧?”
陳曉玉臉色一黑:“你明日必須要去慶賀承慎的生辰,給他道歉,否則我今天就不走了!”
陳映晚嗤笑道:“上次你說井水不犯河水,這次又跑上門來跟我說這些話,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是菩薩,所有人都得拜著你求著你吧?”
“你不走,那就在門外凍著吧,反正我是不會讓你進來的。”
陳曉玉聞言就要往裡闖,卻被陳映晚一胳膊擋了回來:“我這半年力氣可是一點都沒變小,你若想頂著烏青的眼睛回去,就再試試。”
陳映晚的力氣她是領教過的,她聞言不由後退幾步。
陳映晚關上了門,任由她在外面冷嘲熱諷。
佑景小聲問道:“娘,咱們幹嘛不直接把她打走?”
憑陳映晚的力氣,對付一個陳曉玉還不在話下。
陳映晚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又朝他眨了眨眼,低聲回答:“我想看看,她為承慎到底能做到何種程度。”
佑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聽孃親的話總沒錯的。
外面陳曉玉一直吵鬧,他沒辦法靜下心看書,便坐在火盆旁跟白菜玩扯繩子的遊戲。
過了一刻鐘,外面的聲音明顯變小,陳映晚走到灶臺旁,故意製造出了一些聲響。
外面的陳曉玉停頓了一下,聲音帶著怒氣,卻軟了下來:“陳映晚,你提要求吧,只要你願意去一趟、同承慎說些話讓他高興起來,你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陳映晚就等著她這句話,不緊不慢地開啟了門。
陳曉玉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說吧。”
“若不是為了承慎,我絕不會這般低聲下氣地求你,你也別太過分。”
陳映晚勾唇一笑:“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