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殷辭眯了眯眼,似乎在責怪陳映晚沒有眼力見。
陳映晚笑了笑:“只是很簡單的問題,或許有助於大爺治癒這個病症的……不過大爺不想答就算了。”
陳映晚行了禮轉身就往外走,剛跨出門,卻聽墨安快步追上來:“等等!”
陳映晚重新站在陸殷辭面前,後者沉默再三,垂眸問:“你真有辦法?”
“我知道你家,家裡祖上三代沒有從醫的。”
陳映晚不慌不忙:“大少爺,有句話叫久病成醫,您知道得多,應該比奴婢懂。”
“有時候切身經歷過一種疾病的人,甚至比大夫更瞭解這種病。”
“我也不是什麼神醫,更沒有立竿見影的法子,只是有些我孃親教給過我的心得體會,大爺願意試一試就死馬當做活馬醫。”
也就是陳映晚不會做任何承諾,畢竟她想幫忙只是為了自己的靠山更健康一點,不想因此背上責任。
半晌,陸殷辭還是認命地點了點頭:“……那你試試吧。”
他自己翻閱了各種古籍,還偷偷去外面看了幾次大夫,可沒有任何一本書一個人能幫得上他。
陳映晚這才問道:“第一個問題,大爺看到那份禮物時,什麼感覺?”
陸殷辭想到那塊鐘錶,猛地攥起拳頭,額頭上略見青筋。
墨安連忙扯了扯陳映晚的衣服,不想讓她問下去。
陳映晚只當做沒看到,安靜地等待回答。
“我……”
陸殷辭哽住一下,平復心情後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我覺得胃裡有什麼東西翻滾,我想嘔吐,心跳很快,身上瞬間出了很多汗,手腳漸漸無力,還有……”
“眼前發黑,逐漸聽不到墨安的聲音,好像所有東西都開始離我越來越遠,最後歸於黑暗。”
陳映晚心中記下,又問:“您覺得是什麼導致的?”
陸殷辭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是……那塊表,讓我想起我父親。”
說到這兒,那股心慌反胃的感覺又一次湧了上來。
陳映晚看出了不對勁,立刻道:“不急於一時,大爺想說的時候再說,不要逼自己。”
書上是這麼寫的,不能給病人太多刺激。
陸殷辭點了點頭,又將頭撇向一旁。
陳映晚抿抿嘴唇,腦海中翻看著目錄,又試探著道:“聽說大爺很挑食。”
陸殷辭睜開了眼,微微皺眉:“那又怎麼了?”
陳映晚乾笑了兩聲:“奴婢想問問,大爺是真的無法吃下那些東西,還是單純的不太喜歡?”
墨安聽到這話也看向了自家少爺,其實這個問題也困擾了他很久。
少爺每次吃飯都十分挑剔,食慾也差,夾幾筷子就懨懨地撂下,為此老夫人和下人都對此十分操心。
“……”
陸殷辭咬了咬牙:“如果這對我的病症有幫助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喜歡吃。”
陳映晚抓住關鍵:“也就是說您逼著自己吃,也能吃下去,不至於吐出來是吧?”
陸殷辭一向風平浪靜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無法理解:“我為什麼要逼著自己吃?”
他是侯府的大少爺,未來襲爵的人,他憑什麼不能挑食?應該是底下的人變著花樣地做他愛吃的東西才是,而不是他不管什麼東西都往嘴裡塞。
陳映晚挑了挑眉:“關鍵是,大爺不吃的東西也太多了。”
“這樣下去,大爺說不定會缺很多營養。”